却是很多,那些捐官的银子不过九牛一毛。
“我铁家何曾需要捐官?”铁焰的脸有些泛青,她还真是胡来,若是外人知道铁家之人捐官,铁家清誉何存。
“呵呵,七弟,凡事不用太过执着,非常时行非常事。”铁广见弟弟的脸色不善,出口相劝,那个铁媚所作之事皆是为了这个弟弟,依那人轻狂又懒散的性子,手段直接却异常有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想起昔日花园中对她说的那番话,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却字字在理,语过留痕,如同当头一棒,生生震醒了她。
铁广本也是聪明之人,眼前弟弟的心结她也可以猜得□□,心中更是钦佩铁媚,也万分感激。
这个弟弟为了铁家吃了太多苦,背负了太多,却又不肯抛弃;幸得有她这般相护,这般纵容,希望这个弟弟懂得自己拥有着什么,懂得珍惜才好。
她其实比较好奇的是,那个媚整日里不是在宫里弹弹琴,弄弄曲,要不就是待在府里陪着珞珞,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银子?还是如今做乐师,俸禄比将军还高?
午膳时,铁焰看着桌上的膳食,怔怔不语。
一旁的铁鸾却是吃惊道,“小舅舅,你的膳食为何与我们的不同啊?”
是啊?为什么不同啊?铁焰看着桌上的膳食,一看便知是出自谁的手,能做的这般精致的,又有几人呢?为了他,她甚至连捐官之举都做了,她的这番心思他又怎会不明了?
“将军,小姐说,将军身子因产后亏损,自需长期进补,若是将军仍思上阵杀敌,保家卫国,还望将军珍重。”谷西转述着小姐交待的话,这小姐真是把将军的性子摸了个十足,连反应也算的分毫不差。
“又是她,她除了这些男儿家的事,还会些别的不?”铁鸾不屑道。
谷西看了一眼铁鸾,便不再理他,懒得跟她废话。
谷北却是冷哼,“我家小姐会的,你又及得上几分。”
“你……”铁鸾眼一瞪,对上眼比她瞪的还大的谷北,哼了一声,“好女不跟男斗。”
说罢,转身离开。
铁焰却是举着筷子,心下暗叹,男儿家的事么?可他,除了行军打仗,带兵操练,男儿家该会的,他却一样也不会。这样的他,究竟哪里值得她这般相对?
剩下的时间里,铁焰努力忘记脑中纷乱的思绪,认真操练新兵,那威严肃穆的样子,威风凛凛,让一干女兵也不由胆寒,乖乖操练,不敢造次。
终于回到府中,铁焰缓缓走在回房的路上,想要平息自出军营便纷乱不堪的心绪,踏进院中,透过大开的窗户,看见那对软榻上的母子。
媚单手撑头,侧躺在软榻外侧,珞珞坐在内侧,挥舞着小手。
珞珞此时虽不能爬,却已会自己翻身,自己坐着。
媚只是青葱一指,珞珞本就坐的不稳的小小身子便仰到在软软的软榻上,他努力的翻身坐起,再次对着媚挥舞小手,媚唇边笑意盎然,再来一指,珞珞再次仰到,再翻身坐起,呵呵地笑着。
铁焰看着看着,心中纷乱的心绪竟渐渐消失,复归平静,她竟连儿子也拿来玩,这人……却没有看见自己唇角边宠溺的笑容。
如此几次后,始终抱不到亲亲娘亲的珞珞委屈的扁起小嘴,眼中水光初现,便被媚一把抱入怀中,在他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他立刻呵呵的笑了起来,向媚的怀中蹭去。
看着那对依偎嬉笑的母子,铁焰忘了一切,只是这么站着、看着、笑着,不想去打扰那方温馨的天地,只觉得,只想就这么一直……一直……一直的看着她们,他的妻,他的儿。
直到,媚看见站在院中的他,皱眉唤他进屋,方打断了铁焰兀自飘散的思绪。
“怎么就那样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冷吗?”媚语带责备的褪下他的外袍,将他拉到炭炉旁,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