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的一贵女,现在再没有一点底气。
薛氏呆呆地坐了半晌,赶在魏松严回府之前,薛氏换了一身白衣。
宁国公是魏松严的岳父。
宁国公一夕之间沦为恶名昭著的罪人,还是他的亲儿子给揪出来的,魏松严的立场变得极为尴尬,有人同情他娶了卫国公的女儿,有人讽刺他平时偏爱年轻貌美的妻子冷落魏澜兄弟,结果魏澜这几年一年比一年有出息。
不可否认,这回魏澜为民除害给他长了脸,薛氏被宁国公连累继而也连累了他。
魏松严心情很不好。
回到府里,听说薛氏求见,魏松严不禁皱起了眉头。
但他想听听薛氏要说什么。
下人都退了下去,薛氏一袭白裙素衣走了进来,姣好美貌的脸上不施粉黛。
女要俏一身孝,薛氏这身打扮与披麻戴孝没什么区别了。
她才二十九岁,长得美身段好,如今面带泪痕,我见犹怜的。
魏松严先起了一丝怜惜,但如果薛氏想求他去皇上面前替薛家求情,他绝不会答应。
薛氏走到他面前,扑通跪了下去,开口就是哭:“国公爷,我身为薛家女,再做你的妻子只会连累你连累渺渺与洲儿,求国公爷写封休书,放我出府吧。”
魏松严没想到她求的居然是这件事。
这一刻,魏松严想到了以后薛氏会面对的风言风语,但也想到了薛氏刚嫁过来时与他的浓情蜜意,两人年纪差了十几岁,薛氏像个小姑娘一样崇拜他爱慕他,他承诺过会保护她一辈子,怎么能在这时候休妻?
宁国公罪该万死,那薛氏是无辜的。
“胡说什么,你嫁给我便是我魏家的人,薛氏犯了何事都与你无关。”魏松严起身扶起薛氏,薛氏立即依赖地靠到了他怀里,呜呜地哭:“我知道国公爷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国公爷,可我留在这里,只会惹来麻烦,国公爷还是放我走吧。”
这倒是事实。
薛家倒了,魏家只会越来越显贵,如果宴请时继续让薛氏当家露面,宾客都要扫兴。
魏松严怜惜薛氏,但他也要考虑魏家的体面。
“这样,你先去庄子上暂住一年,等风头过了,我再接你们回来,到那时六子案的风波早过了。”
薛氏一惊,她的计划是以退为进,哄得魏松严不会休妻后,她便禁足两三月了事,没想到魏松严居然直接要求她搬出去住。
薛氏想要争取一下,魏松严忽然又道:“你带上渺渺一起去,渺渺平时过于骄纵,这一年正好养养她的性子。”
薛家出了事,他的女儿虽然姓魏,但女儿的婚事肯定会受到影响,魏松严已经不指望将女儿嫁进高门大户了,与其让女儿一直住在府里将来嫁人时嫌弃他挑的夫君门楣太差,不如先让女儿去庄子上过一年冷清日子,提醒女儿今时已不同往日。
薛氏听他考虑得这么周全,就知道自己与女儿这趟长达一年的庄子之行是免不了。
“我都听国公爷的,只是何时动身呢?”
魏松严道:“等薛家发配出京后再走吧。”
现在百姓们都聚集在街上,薛氏这时出城容易被百姓发现迁怒。
当晚,魏松严就与薛氏分房睡了。
薛氏彻夜难眠。
魏松严虽然不太热衷那事了,但一个月总会来个五六晚,她进府后,魏松严为了表示对她的宠爱,把以前的妾室都遣散了,现在她要走了,魏松严定不会等她一年,万一这期间魏松严身边出个厉害的狐狸精,夫妻俩的感情就会失稳。
与其白白在庄子上浪费一年,不如努力怀个孩子,到时候看在孩子的份上,魏松严也会恢复对她的宠爱!
后面两晚,薛氏先用不同的借口将人哄到她屋里,再使出浑身解数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