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雅朝他羞甜一笑:“没关系,有你保护我啊。”
魏沉目光温柔起来。
青梅竹马的男女默默地凝望,此时无声胜有声。
同一时候,魏明珠终于松开了阿秀的手。
短短的功夫,两人已经离开凉亭一段距离了,花园林木繁茂假山连片,早看不到亭中的二人了。
“少爷为何拉我?”阿秀扶着旁边的假山,小手捂着胸口问。她的体力太差了,跟着魏明珠跑了一路,现在竟然连魏明珠都不如。
魏明珠见她喘成这样,很是鄙夷:“白长那么高的个子,真是没用。”
事实如此,阿秀脸红红的,无法辩驳。
魏明珠回望凉亭的方向,教训她道:“二叔喜欢那女人,每次她来二叔都要去花园假装与她巧遇,刚刚你居然赖着不走,是想二叔再骂你一顿吗?”
阿秀低下头,脸上有丝倔强。
她怕魏沉,但她有自己的骨气,不能在魏沉、宋清雅二人面前输了阵势,明明是他们二人对不起她。
魏明珠盯着她不服气的脸,疑惑道:“你在怨二叔悔婚不要你?怨那女人抢走了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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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怨的是魏沉为了悔婚坏她名节,怨两个人公然在她面前眉来眼去。
可是她怎么能跟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说这些?
阿秀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魏明珠看得出她的敷衍,哼道:“要我说你该感谢二叔,如果不是二叔悔婚,父亲怎么会娶你?父亲是天底下最出色最英伟的男子,你能嫁给父亲,是你把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阿秀被小男孩对魏澜的溢美之词震惊到了。
魏明珠仍然一副“我说的对”的样子。
阿秀忽然明白魏澜为何如此宠爱魏明珠了。
如果有个小孩子认为她是天底下最美丽最贤淑的女子,阿秀也会把他当成心肝宝贝宠的,然后天天听他夸自己,天天被夸得笑呵呵喜洋洋。
“少爷说的是,我这是因祸得福了。”阿秀故意承认道。
魏明珠满意了,双手背在身后,朝阿秀使了个眼色:“走吧,今日天气不错,我带你逛逛咱们家的花园。”
阿秀忽然想到一件事,问他:“少爷下午不用读书吗?”
魏明珠突然大叫:“闭嘴,你还想不想逛花园了?”
阿秀乖乖地闭上嘴。
心里也明白了,魏明珠陪她是假,偷懒不读书才是真。
今日魏澜陪几个锦衣卫练了手,出汗不多,但他生来爱洁,回府便让丫鬟备水沐浴。
等待的时候,他端茶细品,听赵闲说今日府里发生的几桩事。
当赵闲说阿秀要绸缎给小少爷做衣裳时,魏澜神色如常。
当赵闲说到阿秀与小少爷互相挠痒痒闹成一团时,魏澜左边的眉峰挑了挑。
当赵闲提及宜春侯夫人、表姑娘的来访时,浴房中热水兑好了。
魏澜单独进了浴室。
赵闲习以为常。
自从那年世子爷从战场归来,更衣沐浴之事便不再让丫鬟小厮伺候,其中必有内情,但世子爷守口如瓶,赵闲也不会冒然刺探。
他站在浴室门外。
浴桶中,魏澜靠着做成枕状的一边桶璧闭目养神。
洁身完毕,魏澜换上一套暗红色锦袍,一声招呼不打地去了后院。
暮色如雾,笼罩了整个京城。
魏澜回来的晚,阿秀与魏明珠早吃过晚饭了,因今日并非魏澜要过来的日子,阿秀送走魏明珠又休息片刻,便叫丫鬟们都退了,她关上内室的门,放下南面几扇雕花轩窗,再悄悄地换上一套宽松舒适的中衣,开始打五禽戏。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