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些,说不定在翻过几道宫墙后便能逃出生天。
一想到此,莫纪寒立刻动身,再次将全身的功力全聚于足上,开始轻巧的在高耸的宫墙之间腾越。虽然眼耳依旧警觉,但在失去内力的支持后,感知范围大降,这也无异于一场赌博。
所幸他的赌运不错,后宫所在,尤其是外围果然侍卫不多,在避过几队巡逻的兵士后最后一道宫墙已经在望,只是远比其它更高的高度让莫纪寒感到有些束手无策。只得停下花了将近一个时辰调息后一跃而起,右手堪堪攀住墙头,挣扎着让自己全身都爬上去再跳下去,那一刻,意识到自己终于逃脱让他瞬间放松下来,却差点倒下去。
再次的运功过度又消耗完刚刚储存的体力,莫纪寒立即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向着下一个目标奔去,他要逃的路,还很长。
侧耳倾听片刻,确定四周并无人迹后,莫纪寒向着皇陵的深处走去,在那里,有片深广的林木,皇陵谓为龙脉最讲风水,位置有山有水所在绝佳,而且无人敢扰,是以林中动物比起皇家猎场丝毫不差反倒更加丰富,深秋又正是狩猎之季,猎物多半吃得膘肥体壮好度严冬,却也因为这样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莫纪寒长年行军,野外生存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是现在他没什么力气,自己去捉显然不可能,又没工具,仔细看过附近的地面痕迹后,只好用能找到的东西动手做了几个简单的陷阱,守株待兔,也趁这个时候打坐行气调理内息。
等内力行过数周天,已有将近两个时辰,便去陷阱处查看,前几处空空如也,最后一处则捕了只肥兔。
没有刀,他捡了片边缘削薄的石片稍加磨利就权当刀使,寻了水源将兔子收拾干净,深秋枯枝败叶也多,点火没费什么力气,在下风处燃起火堆,将兔子架上烤熟慢慢吃起来。
长时间受折磨的胃受不了刺激,兔子又有些油腻,所以他吃得很慢也很少,只吃了小半就停下,熄掉火堆上到高处开始打量起自己的所在。
眼前原本该是苍茫山林硬是被人工破开,凿开山体修出地宫,另还在地面上也建了与地宫相匹的宫殿,虽然选的素色不比皇宫辉煌,却也更显庄严,外间巨石铺路,沿路设镇墓神兽,宏大无比。
莫纪寒苦笑,当初他在战场杀伐之时,曾不止一次想过攻到启梁的国都来,所以他早早命人绘好了启梁各地尤其是国都“上明”的地形图。那时两军正在鏖战,双方本就戒备森严,国都就更不用说,为了那些地图也不知折损多少暗探才最终送到他手里。
图送到时他兴奋了好多天,天天挂在中军帐中研究如何破城,也因此对上明的城中布局分外熟悉,却没想到世事难料,那图虽是派上了用场,却不在破敌,而在助他逃脱,这不能不说是一个绝大的讽刺。
摇摇头,将这些想法和当初的意气风发暂时抛离,他现在唯一能想的只是如何能逃回去。两军现在优劣已现,启梁怕是已占据不少地方,这也让他回去更加困难,官道是不能走的,而且现在时已深秋,冬天将临,他必须赶在大雪封山前赶回去,不然便是不被抓到也得被冻死在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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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还有个人一定要见上一面,这也是让他最放不下的,他听不到战报,不知启梁已经攻占哪些地方,而她那里,是否还好?
手指拗断一枝横过的树枝,“轻裳,你要平安。”
想起她,心里难得的泛起温暖柔软,阮轻裳,他的未婚妻,他最喜欢的女人,却也亏欠最多。
轻裳及笄时便与他订下婚约,预计一年后便成亲。两小无猜的两人结成连理是如此的顺理成章,那时的他也只十八岁,少年的时光,总是那么美好。
虽然那时他的父亲在军中只是个不大不小的校尉,他也只是领的份闲职,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