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路的事,夏红夏月她们伺候着想必不会有事。但是若是去清宁殿,那路程就远了,方尚宫的病不能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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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只知道方尚宫有病根,现在才知道是月子里落下的病。这样的病很难根治,也难去根,起码谢宁知道的害月子病的人,就没有一个能治好的。
怪不得李署令堂堂国手,都对方尚宫的病没有什么良方,只能尽力调养着……
谢宁怔了下。
李署令的医术在谢宁所知道的人里,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了。自从他替方尚宫开方调养以来,方尚宫已经比从前好多了。
可是,以李署令的阅历和医术,他真的看不出来方尚宫的病根在哪儿吗?他诊不诊得出方尚宫曾经有妊,这病就是因为生子落下的?
他真的一无所觉吗?
或者他诊得出来,却替方尚宫隐瞒了事实真相?
李署令,难道也是一位知情者?
这天大的秘密,他却替方尚宫担起了干系?
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李署令这样做,就没有想过若有一天皇上得知此事之后他该如何自处吗?
谢宁坐不住了,外头的雨声一阵阵的象是敲在她的心上。
她总觉得,这里面还应该有旁的原因。
两人是故交?有过命的交情?
青荷从外头进来,脸上带着些许不安:“回主子,方尚宫去了清宁殿,还没有回来。”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
天气阴冷,骤雨突至,方尚宫身子肯定不舒坦。
“让胡荣带人过去,多带件厚斗篷,就要那件天青两重锦的能挡雨挡风,将方尚宫素习吃的药也带着。雨大不必急着回来,将方尚宫照应好。”
青荷赶紧应了一声出去传话。刚才走得急,她的鞋子都沾湿了大半,又湿又冰很不舒服,这会儿也顾不上去换。
方尚宫的身份可不一般,耽误谁也不能耽误她的事。
方尚宫那里一时是回不来,周禀辰倒是来了,他也是才忙了一早上,袍子湿了大半截,也顾不上去换,就先来回话。
不去换也有一半是他有意如此。
要是头也理顺了,衣裳也换掉了,主子什么也看不见,哪里知道你确实奔波劳苦了?说不准还觉得你懈怠差事过得太滋润了呢。
回过了旁的事,最后说起玉玢公主来。
“公主一切都好,柳尚宫请奴才禀告主子,玉玢公主这几天饮食没有添减什么,夜间睡的也算踏实。”
“这两天,有人去看过公主吗?”
周禀辰说:“大皇子殿下去过一次,玉瑶公主去过一次,皇上前两日都去过。”
这么说来,除了谢宁每日早中晚三次过问玉玢公主的起居,后宫其他人就再没有谁去看望过这个小公主了。
虽然谨妃在时,众人都觉得谨妃不会养孩子,好孩子也能让她养废了。但是谨妃有再多不是,她也是玉玢公主的亲娘,她再不称职,也不会象旁人一样冷漠。
再这样放着玉玢公主一个人不妥,这件事情还是越早办妥越好。
谢宁真恨不得这一月快快过去,实在太耽误事了。谨妃的事、慎妃的事,方尚宫的事,还有玉玢公主的事。
哪一件都不能轻忽大意,哪一件也没法儿拖延。
雨还下得紧,玉瑶公主枯坐着也无趣。随身的书箱里有两本书,可惜都是她不爱看的。
夷安阁她没有来过,索性趁这个机会前后看一看。
那个守门的太监终于捞着了一件差事,赶紧在前引路。
多年不住人的宫院,里头自然没有多少东西,纵然当年陈设精美华丽,经过数十年的变故也早就搬空了,院子里也没有什么名贵花木,靠墙处倒是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