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选择相信它的。”
“不,不,不行,一定……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还有……如果我杀死自己,是不是诅咒就不会降临到我女儿身上了?”
“谁知道呢,或者,”吕爱青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犹如魔鬼在呼吸,“你去杀个其他人来代替你女儿,也未尝不可……”
“……”
呼一下。
张欣然清洗过来,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大学礼堂的讲台上,正指着黑板上的板书发呆。感觉上她好像正在讲课,可是她一点儿都想不起来要讲什么。
讲台下面的学生们瞅着她窃窃私语,似乎觉得老师今天很反常。
这时候,坐在前排座位的那个维吾尔族女生玛依拉举手问问题,她问的恰好就是张欣然讲到的地方。张欣然给她做了解释,也马上明白过来。
玛依拉是她带着硕士研究生,十分善解人意,看她卡壳了,巧妙的提醒了张欣然,不至于尴尬。
张欣然一边往下讲课,一边逐渐意识到自己所处的是现实,不是虚幻。她现在都有点儿时空错乱了。感觉昨天晚上好像就在刚才,只是一瞬间就来到了第二天课堂上,之间的发生的事情,她都记不住了,她唯一能记住的就是女儿要死了。
强迫妄想有时候是一种很怕的东西。你明知道门锁已经锁了,还要一遍遍的检查,你明知道手已经洗过不知多少遍,还是控制不住去洗。张欣然明明知道“女儿会死”不过是由一个没有任何科学根据的伪命题推导出来的,可她还是无法不担心。
有一个著名的关于强迫症病案,曾有一个人被别人告知在他刚刚喝下的水里下了蛊,预言他20年后的今天必死。这个人从此生活在惶恐之中,无时无刻不在担忧他的死期,时间慢慢过去了20年,可就在他被预言的死期到来前一天,他开枪自杀了。
浑浑噩噩的挨到了晚上,张欣然都没敢去接邓佳佳,给父亲张睿打电话,说她晚上加班让他接孩子去他家。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下班之后陆陆续续都回家,之后只剩下她一个人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晚霞渐落,夜幕降临。
吱呀——
办公室门被人推开。
一个女学生走进来,正是那个维吾尔族女孩拉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