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来微不足道,去掉维护费用,可不知道哪年会收回本钱。若想赚钱,就该建成旅馆酒店,不过负责总体监督设计施工的黄文秀自然不会认为大皇帝还需要自己提醒,更不认为皇上还把银子当作银子。
叶昭在顶层801号房接见的巴枯宁,整个第八层,都没有对外出租。
巴枯宁虽然为没能进入神秘的中国皇宫一饱眼福而有些遗憾,但这座东方巍峨建筑还是令他大开眼界,电梯流笼、电灯电话,这座大厦,几乎就是这个蒸蒸日上的帝国之缩影。
在平民楼宇中接见自己,对于中国皇帝,在朦朦胧胧的神秘感中,他又不免觉得耳目一新。
是以当叶昭与他坐在沙发上品咖啡,隔着落地玻璃窗欣赏天边美景时,巴枯宁也就并没有太过吃惊。
大皇帝的翻译,穿着白衣白裤、热辣性感难以描述的俄国少女竟然是大皇帝的妃子,这却是令巴枯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坐在窗边瞭望繁华街区,不由得令人升起天地皆在脚下的豪情。
莎娃面相仍是那般稚嫩清美,天使面庞魔鬼身材,可一丝也不像成亲十多年的少妇,而且每次在叶昭面前,还是容易犯迷糊,但翻译本国母语自然是信手拈来。
叶昭品着茶,笑道:“巴枯宁先生,你的许多观点我都十分认同,比如你认为,无产者专政如果稍不谨慎,就会演变为一种对新生无产者的更为强大和有害的阶级统治制度,对此我极为认同。”
听过莎娃翻译,巴枯宁惊奇的抬起头,虽然短短几分钟的谈话,中国皇帝的渊博见识已经令他大为吃惊,而更令人吃惊的是,中国大皇帝对于当今世界种种思潮都极为了解,尤其是涉及第一国际的路线斗争中的种种理论,大皇帝简直可以称得上洞若观火。
巴枯宁虽然是俄国人,但对他们这些自认有着崇高使命探索公平公义的世界架构的理论家来说,全世界民众本就没有国籍之分,只有压迫和被压迫之区别。
叶昭多少了解他们,和为了建立新中国抛头颅洒热血的一些革命者一样,这些人有着坚定的信念,有着崇高的理想,是真正觉得自己的作为是为了解放全世界的劳苦大众,但用后世道德滑坡的价值观来看,很多先烈的思想就变得天真起来。
至于无政府主义者的鼻祖之一,巴枯宁先生,许多理论都有着空想的色彩,但对于社会问题的认识,又往往一针见血。
这个思想争鸣百花齐放的年代,各种思潮纷纷涌现的年代,在这个绚烂的年代,好似每个人都能受到洗礼。
而与无政府主义者鼻祖巴枯宁先生坐一起品尝咖啡聊天,就更令叶昭微微升起异样的感觉,毕竟这位老先生,正与马克思先生在第一国际进行路线斗争,争夺第一国际的领导权呢。
品着茶,叶昭笑着问:“巴枯宁先生,您认为,我的国家是不是问题多多?”
巴枯宁更是惊奇,在欧洲,所有的统治阶层都视他如瘟疫,而这位东方最强大国家的统治者,竟然会问出这类问题,如果中国皇帝不是对他的理论以及第一国际的理论了如指掌,他还可以认为中国皇帝误以为他是学者,但问题是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虽然大皇帝对其甚是亲和,巴枯宁说话却不客气,说道:“人的天性便是自由,所有国家形式的存在都是同个人自由相对立,因而是违反人性的组织,国家应该被消灭,建立起自下而上的自由公社的联邦,联邦中的所有个人和团体都是绝对自由的,不受任何权力的支配,这才是完美的社会形态。”
叶昭笑了笑,自不会同他争辩绝对的自由便是不自由之类的话,巴枯宁的思想虽未形成真正的体系,其理论基础还是很严密的,对于绝对的自由和后世批判他时所谓“绝对自由”的含义也并不一样。
“也许吧,也许将来社会形态真的能如先生所言。”叶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