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叹了口气,又对阿法芙道:“白姑娘,你也别看了。”转身向甬道外走去。
阿法芙在心里默默祷告,来到了甬道口,不多时,就见巴桑一阵风似的在卫兵陪同下冲进了甬道,接着,野兽般撕心裂肺的悲嚎响起,回荡在整个土堡中。
宴会厅,叶昭脸沉似水,一连串的下着命令,抓捕头人多日杰,又令神机营将村后草山上藏民包围,不许一人离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将他们头人抓了,藏民们又怎知道原委,只怕马上就被吓得逃难,现今只有暂时用武力威胁将其禁锢。
本来藏族部落,无论如何,现在就动这些世代统治的贵族全无益处,若被以讹传讹将谣言传播出去,定然会在藏民中引起恐慌。
但当听侍卫诉说地牢中女奴之惨状,手指硬生生被剁掉,血淋淋全身几乎没有一块皮肉是好的,眼见奄奄一息,只怕熬不过今天。
惨绝人寰!叶昭不想再等了,而且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决断。
一道道敕令发布,叶昭又令侍卫快马加急赶去保安城发电报回兰州和京师,实则电文是他早就拟好的,本准备稳稳再发,现今却是要京城和兰州加紧办了。
电文里,要兰州临时组建宣传团同时抽调政工干部组成培训班来黄南,在黄乃亥部宣传帝国政策,同时,挑选有资质的藏民培训第一批藏族干部。
在这黄南作为试点进行政治架构改革,同时培训藏族干部,将来进军西藏,有大批可以用的上的藏族干部,无疑会是一个好的开端。
当然,现今要从黄乃亥部开始,其余十一部,还是要稳一稳,不然必然会在黄南引起恐慌。
而治多日杰之罪,只说其与公平党勾结,肆意挑起各部族械斗,制造血案就是。
就在叶昭沉吟之际,多日杰被五花大绑推进了宴会厅,从头到尾,枪声都未响,多日杰的武装就被缴了械。
“大人,我犯了什么过错?”多日杰仰着头,不屈的问。
叶昭理也没理他,只是挥了挥手,说道:“关进地牢!”和他说因为他残酷折磨杀死奴隶,又有什么意义?思想上的差距一点都不搭边。
接下来不几日,兰州临时拼凑的宣传团和政工干部培训班就来了黄乃亥部,他们的水平未必有多高,但其对帝国政策粗浅的看法想来更容易被藏民理解。
作为仅有的几名藏语通译,阿法芙自然开始接触公民权、民生权等种种帝国思想书籍,叶昭经常见到她在书房聚精会神的翻看中原来的理论书。
天气渐凉,盛夏季节过去,一转眼叶昭在这黄乃亥庄园便住了三个月,期间,电报线从保安城架到了黄乃亥,而黄乃亥部的部民渐渐安定下来,全部除了最早逃亡的百余人,到现今,生活秩序已经恢复了正常。
溪水迤逦,走在草坡上,看着远方驱赶着牛羊的牧民,叶昭负手而立,默默不语。
跟在叶昭身边的是巴桑,他现今是藏民干部培训班的积极分子。
实则三个月时间,又怎么可能真正改变这些藏民的思想,现今跟藏民灌输的,也不过是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契约制度等等思想,一个月前,叶昭又宣布将多日杰被没收的田产、草场租赁给全部族,包括世代为奴隶的才玉乎,也分到了田地或者牧草地,又与他们签订契约。眼见需要承担的劳役、税捐大大减少,一年下来,必定能有盈余财富,部民默默接受了这种改变。
实则,大多数部民并不相信中原的宣传,哪有这种好事?许多人都以为,不知道中原人在灌什么迷汤,要知道以前,就算说错话都要被头人罚款的,若是家徒四壁,定然是一顿毒打。现今,什么?官员不许随意打人骂人?又人人有田地草场租赁,保护劳动所得的私有财产?这是天堂么?定然是中原人的阴谋。但在那威力无比的神炮威慑下,只能温顺的听从中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