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毕竟包令自己都没把商人移植茶树的空想太当回事。
炮舰经过简单的补给,随即离开香港驶往广州,在广州,叶昭还有一次重要的会晤,卸任的普鲁士领事俾斯麦即将离开广州,滞留在广州同样也是等待中国摄政王的召见。
广州摄政王府实则成了老郑亲王的府邸,只是荷花楼一带保持原貌的封闭,除了小婢按时打扫,不许任何人进入。
在广州码头,广东巡抚高溱率领文武官员恭迎摄政王,柏贵调任农务大臣后,高溱接任了广州巡抚一职,不消说,广东巡抚,那定然是叶昭最信得过的官员之一,高溱巡捕系统出身,曾任广东省巡捕局总办,设厅后改任巡捕厅厅长,后迁升广东布政使,在外地任了一任巡抚,到去年南京设议政处,高级官员进行了大调整,高溱遂得以扶正。
高溱五十出头年纪,身体很好,正是年富力强之时,思想也开明,是叶昭爱将之一,同李小村关系紧密。
先去观音山给两宫请安,讲了讲去日本的事,说了几个笑话,逗得钮钴禄氏格格娇笑,一直说“这孩子,这孩子……”好似真的回到了几年前叶昭靖难之时。
西宫太后却不多言,问了几句,也透着十分的客气。
谁叫叶昭在观音山,茶水都没怎么喝呢,伺候在旁的太监宫女没察觉,兰贵人又岂会注意不到?
甚至这次进宫,叶昭破天荒带了十多名侍卫,观音山外,更有上百名侍卫等候,不知不觉,观音山对于摄政王的家臣来说,成了龙潭虎穴,或许是最危险之地。
回到摄政王府,叶昭给阿玛和额娘请了安,这才前去梳洗,又叫人去请俾斯麦过府。
泡了个热水澡,疲乏尽去,在荷花楼西侧花厅,叶昭接见了俾斯麦,这位冷峻的日耳曼人,实际上因为其思想偏激,在广州诸西方国家的外交使者圈子里,并不被人待见,因为他太格格不入,就好像好斗的公鸡,每次与人争辩都要取得胜利,令各国领事见到他大为头疼。
或许,他的才能本就不该浪费在这种虚伪的舞会交际中吧?
“想不到,俾斯麦先生这就要回国了,很多事,我还没来得及向先生请教。”
“殿下,您太客气了。”俾斯麦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东方最有权力的统治者会对自己这般亲和,不是那种外交辞令的虚伪亲热,而是能感觉出,一种发自真心的友善。
而对于叶昭来说,不管站在哪一条战线,德国的崛起对中国都是一次千载难逢的良机,当德国人在欧洲打破旧列强格局,中国是必然可以在其中取得利益的。
这位德意志崛起的关键人物,毫无疑问,曾经是叶昭极为钦佩的对象。
“关于金陵兵工厂与贵国克虏伯公司达成的合作协议,谢谢俾斯麦先生的帮助。”叶昭微笑端起茶杯,说:“我们中国人习惯用米酒表达感谢,私底下,又有以茶代酒的说法,俾斯麦先生,我们用茶水干一杯,你可以感受到我们东方人习俗的奇妙。”
俾斯麦微笑,就端起茶杯,和叶昭轻轻碰了一杯,说道:“殿下您太客气了,我要感谢殿下的帮助才是。”
将近一年的时间,中国外务部与德国人签订了一系列合作的协议,其中比较秘密的条款就有双方陆军的合作,比如金陵机器局引入克虏伯生产技术,中国则其火药等方面的技术改进,广州大学冶金实验室与德国科学家合作进行钢铁材料试验,进一步提升制作火炮、舰船护甲等钢质的研究,普鲁士派出陆军军官团来南中国交流等等。
普鲁士步兵一直很强大,虽然对于南国来说,因为南北战争的锻炼,枪械的进步,新式军事理论也渐渐成型,在某些方面,普鲁士陆军指导理论已经显得落伍,但高素质的陆军军官团,以系统化的作战理论与南朝军官交流,对于南朝军队正规化会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而同样,普鲁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