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察的责任。
叶名琛微微点头。鄂敏却怔住,无言以对。
叶昭又道:“当然,若侍御大人肯上这道折子,那是再好不过。侍御大人刚正廉洁,弹举官邪不遗余力,若说十五道御史大人中,侍御大人首屈一指,要我说,来日总要做到都老爷,才不负侍御大人赤子之心。”
都老爷乃是都察院都御使的俗称,听了叶昭的话,鄂敏心里莫名一热,看向叶昭,却见叶昭满脸微笑,好似在暗示什么。
“此事老夫回府当详查,若果然属实,上书弹举官邪自然义不容辞!”当着总督大人,鄂敏自不好满口答应,刚正不阿的广东侍御,可不能坏了名声在总督大人眼中成了官迷。
鄂敏终于上了自己的贼船,叶昭微微一笑,拿起茶杯品茶。
叶名琛只是微笑,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
……
广州将军公馆后花园,清泉潺潺,假山嶙峋,凉亭中,富良正与一妖妖娆娆的妇人调笑,这是他来广州前纳的小妾,最得他的宠爱。
要说富良现在可真有些志得意满,可不是,夷妇的滋味都品尝过了,只是那夷妇好像年纪不小了,生得也不水灵,办那事儿时远不如想象中来得享受,更多的是一种猎奇心理的满足感而已。
富良现在还琢磨呢,本来是叫迎春楼的红牌,可那老鸨想来是为了巴结隆多,竟然送来夷妇给自己尝鲜,老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也不知道禁忌,自己刚刚见那夷妇时也犹豫了好一阵,可最后还是没忍住,尝了尝这英夷女人的滋味,现在思及,兀自有些怀念。
想着那晚之事不由得有些出神,小妾在旁边叫了几声,“爷,爷?”富良才回过神,却见一名丫鬟福了一福,脆生生道:“爷,有人递片子求见,隆多在院外候着呢,说是副都统景祥。”
“景祥?”富良微微一怔,随即就轻笑,“他来干甚么?”
小妾娇滴滴道:“爷,不喜欢的话,叫他在外面等着好了,奴婢还没和爷说够话儿呢。”
富良淫笑一声,伸手在小妾脸蛋上拧了一把,说:“这个人啊,爷还非见不可,看他耍什么把戏!”
偏厅颇有些书香气,墙壁上挂着几幅前朝名士墨宝,或苍劲有力,或笔走婉约,叶昭见了就点头,看来自己也要学学富良将军,越是笔墨不通,偏偏就要附庸风雅。
“景哥儿!”脚步声响,富良进了屋就笑起来,“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说着走过来亲热的挽着叶昭的手请叶昭落座。
叶昭轻轻叹口气,没说什么,只是从袖子里摸出一道折子递给富良。
富良全没在意,在桌案旁坐下,笑呵呵要人上“武夷山的红袍”,随手翻开纸帖来看,以为又是叶昭练新军的章程呢。
谁知道一眼看过去,富良脸上的笑容就一凝,再看下去,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这,这分明是栽赃!鄂敏他老糊涂了!市井流言也信?”富良啪一声将折子摔在了案桌上。
叶昭叹息道:“我想将军也不知此事,可那宅子确是将军私宅,夷妇从私宅而出,轿子断裂,夷妇滚落街头,所见者甚众,就算不关将军的事,可也人言可畏啊!”
富良脸上阵红阵白,心里这个恨啊,隆多这奴才,出了这等纰漏都不与我说,想是怕自己责骂,可现下倒好,满城风雨。
叶昭又道:“下官虽然一力为将军辩护,侍御大人勉强压了折子,可将军在广州,委实要处处留心,与洋夷打交道,就更要小心为上。”
富良气闷无比,却也只能强笑道:“谢都统大人。”景哥儿却叫不出口了。
叶昭就起身,道:“下官告辞了,将军日后若有差遣,只管吩咐。”
富良强笑点头。
一路将叶昭送出了将军府,富良脸色渐渐冷了下来,转身回府,这事儿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