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这让城头上摩拳擦掌的众将大跌眼镜。方友升刚才兴奋的放光的眼睛也黯淡下来,半晌沉吟不语,突然他蹦了起来,暴叫道:“给我去找!我就不信,这些鬼子能飞天遁地,几百的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古明阿道:“方军门,你别激动,坐下说话,这里就这么一条路,洋鬼子要是过来,只能走这条古道,不可能瞒过咱们的侦察哨,况且,侦察哨可是好几道,不会都睡觉睡死了吧?”
方友升也不理他,还是扯着嗓子叫道:“这活见了鬼了,几百人说不见就不见,让马队去找!”
马福祥也在城头,听见他的安排,苦着脸道:“方军门,上次钦差大人为了要全歼日本兵,把道路给挖断了,还埋了二里多地的地雷,马队现在跑不出去啊!”
刘光才猛然想起,当时庄虎臣把道路挖了好几个一丈多深,七、八丈宽的大坑,还放了水,路上又埋了不少的地雷,本来是打算堵截日军的退路的,结果那些东洋小鼻子怎么打都不逃跑,死脑筋的往阵地冲,这些预备的手段都没用上,还弄的自己的马队不能再往西边走了。
刘光才缓缓道:“莫不是洋人被堵在那些大坑和地雷阵那里了?”
方友升被提醒,又是一阵兴奋,叫道:“对,刘军门说的有理,让山上的侦察哨到那里去看看,要是洋兵被堵在那儿,我就带兵去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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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才暗笑,这老头想打仗想疯魔了,钦差庄大人的布置那是千好万好,惟独一条不好,那就是能守不能攻,现在这些用来堵截日军退路的东西,弄的自己的兵都出不去了,就算洋兵在那里,你能过的去?等到你把地雷排了,把大坑填平,洋人早就跑出八百里了!但是方友升和他一样,也是挂着提督头衔的总兵,俩人品级一般大,而且他又是前辈,也不好打击他,只得随声附和。
这些人又是度日如年的等,过了半个时辰,天已经黑透了,但是没一个人提出要休息,伙房把饭菜摆在了城头,几个人喝了两口闷酒,没滋没味的吃了几筷子菜。虽然还是秋天,山上的风已经很凉了,亲兵们开始劝他们进房间休息,几个人都是不耐烦的拒绝,戈什哈没办法,只好送来几个斗篷给他们披上。
方友升磨旋般在城头打转,嘴里还在喃喃自语道:“这几百人怎么就没了呢?”老头平日身体不好,一身的老伤,今天也不知道累了。古明阿旗人大爷,平时走几步就说脚疼,见个风就说吹得身子骨受不得,现在也是精神的很,拿着酒杯直咬牙,一杯酒都端了半天了,也不知道往嘴里灌。
刘光才心里暗暗的感慨,真的是不一样了,自打钦差大人来了以后,才多长的时间,这些听着枪响就腿肚子转筋的兵,现在听说来了洋人,都是跃跃欲试。刚才把甘肃绿营和直隶来的武卫军换防下来的时候,这些兵都是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的,说没打过瘾,而调到第一线的湖北武功营好象是过年般的兴奋,他们这些人可都是原本在正定、获鹿被洋人打怕了的!
旁边不远的地方几个健锐营和神机营的旗人还在骂大街,骂古明阿和托克泰是废物,怎么就捞不到仗打,说一个月二两银子几斗老米的日子没法过了,声音大的刘光才都听见了。古明阿肯定也听得清清楚楚,但是他没办法,这些破落旗人拉扯的本事都不小,随便人托人都能找个王爷当靠山,古明阿也只好当听不见。
刘光才不胜唏嘘,这大清的兵如果都能不怕打仗,咱们就是手里拿的全是烧火棍,洋人也不见得有胆量就这么大大咧咧的欺负到家门口吧?自己是带了一辈子兵的,钦差大人可是才二十岁的年龄啊,又是从来没掌过兵打过仗的人,可为什么兵到他手里就不怕死了?而且他用的战法真是新鲜,怕是连洋人都没见过吧?天纵聪明,只有这个才能解释了,也许这大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