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些发干。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发现,自己跟眼前的这个王上,着实存在着差距。
“对匈奴作战从未一败,仅率几千骑兵便敢直捣匈奴单于王庭,最后还全军而还的秦城么?”余善若有所思,因为思考,他的眼眸中精光连连,“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竟然被我们忽视了,大军有此败不足为奇。”
“我王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秦城在捣鬼......这怎么可能?”余瑞之震惊的无以复加,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余善看了余瑞之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他没有来王城,这就是证据。况且,除了这个理由,你还能想到其他?”
余瑞之哑口无言。
余善继续平静道:“此番进军南越,一路到番禹,我等打得太顺利了些,因为顺利,所以便有些轻敌忘形。这不好,你应该早日提醒本王的。”
余瑞之哑然的看了余善一眼,却发现余善正盯着自己,触碰到那冰冷威压的眼神余瑞之心中一惊,知道这已经是余善在责怪自己的失职了,当即汗颜道:“臣下,有罪。请我王责罚!”
“现在不是讨论责罚的时候。”余善淡淡道,转身走向大帐,“召集众将大帐议事。”
余瑞之看着余善的背影,愕然良久,就这么一瞬间,余瑞之忽然发现余善的背影又伟岸了起来,让他有种仰望大山的感觉。这让余瑞之想起小的时候,那时候余善将自己从贫寒家中接到王城培养时,自己看着他的背影也产生过这种感觉。只是不知为何,随着自己学识和年龄的日益增长,这种感觉日渐淡化直至消失,自己也曾一度认为,以自己现在的见识智慧,已经不需要再仰望那个背影。而今日,余瑞之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
雄狮永远都是雄狮,他想偷懒不动脑子便罢了,他一旦动脑子,其天生的雄狮思维,根本不是其他动物可以比拟的。
......
当鲍管提出要为今日大胜给窦非和公孙策摆庆功宴的时候,窦非很果断的拒绝了,他不仅拒绝了自己那份,连带着公孙策的那份也拒绝了,就在鲍管退而求其次问窦非想要自己用什么回报他时,窦非的回答出乎鲍管的意料。
“我要工匠,越多越好,还有民夫,越多越好,从此时起,这些人必须听某指挥,并且南越王要告诉他们,做好日夜辛苦的准备,当然,至于南越王用什么向他们保证某不过问,某只要他们甘之如饴的劳作便可。另外,番禹城内能够收集到的木材、铁料全都收集起来,某同样不管南越王用什么手段收集,但是南越王要保证某所要的木材、铁料能满足耗用。”窦非很认真的说道,说完,似乎觉得这么表达还是有些不明白,又补充道:“城内不能有一个闲着的成年男子,不能有一尺闲置的木材,不能有一两没用的铁料。”
“军师莫非是想建造一座府邸?”鲍管脑海中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如此,不过随即被他自己否定,这种事情他自己或许做得出来,但是眼前这个有大智慧的军师明显不会在这个时候兴师动众给自己造府邸,虽然只是短短一日相处,但是鲍管对窦非很有信心,所以鲍管很真诚的问道:“要不要本王调些军士帮忙?”
窦非摇了摇头,严肃道:“军士这两日必须休息好,不用做其他任何事情。若是某所料不差,两日之内余善应该不会攻城,所以南越王要加紧救治伤者,两日之后,凡是能动的军士,都要站在守城的位置上。而现在还健康的军士,南越王最好保证他们能肥上一圈。”说罢,看了南越王一眼,又道:“不要舍不得本钱,南越能不能度过此劫,就看两日之后了。”
窦非说的是南越,不是番禹城。
鲍管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忽然满怀希望的问道:“军师不是说三日之后有援军会到吗?”
“某先前说的是不出意外。”窦非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