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部落中的男人都躲在帐篷里,赤裸着身体围在火盆边,瑟瑟发抖。
当时,部落的族长捧着一团羊毛抱在胸前,浑身颤抖的被带到韩安国面前,哭丧着一张脸道:“衣裳......衣裳真没有了!”
这让韩安国在纳闷的同时,不得不感叹一句,“蛮夷这是过的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啊!”
......
匈奴王庭。
王庭边缘有一个不起眼的帐篷,不大也没什么特色,显得这个帐篷的主人平凡至极。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帐篷边竖起的一根木杆上,挂着一块白色的布,布上用木炭写着三个隶书大字:情报队!
别的帐篷边的木杆上都是挂着狼皮。
这日,一个穿着汉人衣袍的年轻人,蹲在帐篷前,一边惬意的晒着太阳,一边拔着脚下的草,还不忘对手中的枯草嘟囔道:“总有一天,老子要将你的兄弟姐妹子子孙孙都拔干净,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活!”
明明是很矛盾的一句话,也是很弱智一句话,这个年轻人却说的无比认真。
“又在拔草?”这时候,从年轻人身后传来一句问候。
年轻人仍旧蹲在地上,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女人,兴许是觉得这个仰望的角度阳光有些刺眼,又转回头,阴阳怪气道:“不帮你们拔点草,我不是成吃白食的了?”
伊雪儿抿嘴一笑,似是觉得有趣,在这个年轻人身边蹲下来,打量着他,用一种好笑的语气道:“草原何其之大,你拔这点草,没用的。”
年轻人头也没抬,转了一个方向,懒得面对那个彪悍的女人。
伊雪儿也不气恼,抬头看了一眼帐篷边的那个木杆,问道:“你打算把那块布挂到什么时候?”
“那不是一块布,是一面旗帜。”年轻人不满道,手中的动作不停,“自然是挂到我离开那一天。”
伊雪儿呵呵一笑,“南宫商,你真认为秦城会来救你么?”
“今日不能,明日也不能?明日不能,明年也不能?”南宫商突然直视着伊雪儿,拿手指了指整个王庭,豪气干云道:“总有一日,这里,也是大汉的国土!”
“哈哈......”伊雪儿闻言一阵大笑,像是极为开心,她笑得很放肆,完全没有中原女儿的娇小之态。
“疯子!”南宫商又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骂了一句,自顾自拔草。
笑罢,伊雪儿站起身,看了一眼已经十步见方没有一根草的土地,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我会让你带着你那块布回到中原的,不过,那是在我大匈奴入主长安的那一日!”
南宫商冷笑一声,没有理她。
他拔草很认真,总是连根拔起,不留一点痕迹在地上。
不知不觉,到了日暮,半日劳作的南宫商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夜空,长长叹了口气。
“也不知,这草拔的,有没有用。”南宫商喃喃道,随即自嘲一笑,在地上躺了下来。
西风很冷,地上很凉,南宫商却恍若未觉。
不多时,方圆十几里王庭都亮起了灯火,或明或暗,在黑暗中跳跃。南宫商没有去看那些灯火的兴致,在他看来,还是南方的灯火亲切一些,这里的灯火让他感觉到陌生,即便灯火点在自己的帐篷,也无法消除南宫商心头的这种陌生感。
不知过了多久,南宫商从地上坐起来,不无埋怨的嘀咕了一句,“可惜没有酒。”
话刚说完,一个水囊就飞到了南宫商怀里。南宫商错愕的拿起水囊,还没有拔开盖子,便闻到了酒香,这让他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来,也不顾这水囊来自何处,一把拔开盖子,仰脖就是一大口灌下!
“哈哈,好酒!好酒啊,哈哈!”说罢,又是一阵猛灌。
“不要喝那么快!这酒可来得不容易,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