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会来。
山甲在得知大军要袭击杨子沟的时候,仗着熟悉周边的地形,毛遂自荐要去领路。
“小化城刚经受突然变故,火势还没有尽数散去,此时正需要你等在此,这领路的活计,便让另外的人来做吧。”李广看着小化城满城的烽火,脸色并没有因为方才的胜仗有丁点儿喜悦。
“将军所言,属下不会不知,只是此番匈奴人如此穷凶极恶,杀我百姓,毁我家园,我等怎甘心就此罢了!我等军士谁不愿袒胸露乳随将军去讨伐那些直娘贼?只是正如将军方才所言,小化城需要众军士留守应付眼前困局,属下这才不才毛遂自荐,只想为大军出一份力,为讨伐这些匈奴人,为斩下更多的匈奴人尽一份汗马之责!”山甲盛怒的表情在火光下显得很是狰狞,一番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带有一股暴戾的气势。
李广看了山甲一眼,“既然你有这份心思,本将便不能不答应你,如此,你给大军引路便是。”
“谢将军!”山甲重重一抱拳,和众人一起跨上了战马。
“这山甲可是一员虎将,身手不凡。”秦城对李广说道。
大军向西急行军。
重骑速度慢些,便在后面行走,大军回合了轻骑左曲,便一起向杨子沟奔去。
重骑在后,万一有什么情况,也是一个接应。
夜黑风高杀人夜。
可不能负了这一地皎洁月光。
一千五百轻骑,披星戴月,开始了这回征战的第一回独立作战。
不说其他,仗着人多,光声势也能将夜里的百匈奴骑兵吓跑。
然而,当轻骑大军奔行近一个时辰,到了杨子沟附近时,四周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普通的村镇,一条不大不小的泥土道,周边几颗没有叶的大小树,往外便是完整无损的庄稼地。
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杨子沟今日午后曾遭受匈奴骑兵袭击,看这样子,倒是没有半点儿痕迹。”李广握刀而望,轻声道。
“山甲,你来说。”秦城招呼山甲道。
“禀将军,午后杨子沟确实曾烽火示警,我等看得清楚。”山甲道,“当时我还派出了哨骑打探情况。只是,这哨骑却是至今未见踪影,不知了去向。”
李广看着不远处的杨子沟村镇道,“这村镇倒是诡异的紧,我等小心为上,以防有诈。”
“将军所言甚是。”秦城道,向传令兵下令,“传令,全军原地戒备。再令,重骑军侯马大山,重骑成品字形行军,加快速度,如有情况,不论大小,一律点火示警!”
“诺!”
传令兵下去之后,之前散开的游骑回来禀报:“方圆十里不不见匈奴人踪影,杨子沟镇城外有骑兵逗留的痕迹,其屯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秦城沉吟了一下,“秦庆之!”
“属下在!”
“你率亲兵队,和山甲一起,再探。若无情况,便四周警戒!”
“诺!”
秦城安排完,便和众人在原地等待,众将士人不下马,刀箭不离手。
北风寒冷。
半响,杨子沟守军屯长便到了跟前。
那屯长将午后的情况禀报了一遍,众人便觉得更加诡异。
照他所言,午后匈奴人确实有来袭击杨子沟,只不过倒是雷声大雨点小,也没怎么烧杀抢掠,只是围了杨子沟一下午,日暮时便撤走了。
与此同时,许久未见的柳木纵马到了秦城跟前,跟他耳语了一番。
待李广等人弄清了事情原委,该问了都问了之后,秦庆之飞马回报,内容与之前游骑所报并无二致。
“将军,既然如此,我等今夜便在此宿营如何?”秦城向李广道。
“也好。”李广道。
“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