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过从这倒也可以看出,李广的性子也是雷厉风行。
“诺。既然诸位将军愿意就此议论一番,在下便大胆说了。”秦城说道,见诸将都看着自己,身体稍稍直了些,“大汉立国六七十载,在对匈问题上,虽说朝廷一直奉行和亲政策,意图以此安定边疆。但是,如诸位将军所知,六七十年来,匈奴人从未停止过对我大汉边疆的侵扰,每逢深秋,匈奴人必定南下,夺我财货,杀我百姓。小战几乎年年有,大战也是隔三差五。战事一开,轻者掠夺边境,使得我边郡百姓民不聊生,重者甚至直逼甘泉宫,惊扰天子。凡此种种,非是我大汉军队不够英勇,士卒不够顽强,斗志不够旺盛,究其弊端根源,在于我大汉军队兵种不适与匈奴大战。”
“和亲非我大汉所愿,然,和亲却不能佑我大汉百姓安居乐业,不能佑我大汉天威不受侵犯。和亲之根源,在于军队无法战胜匈奴。而军队无法战胜匈奴之根源,在于兵种。”
“匈奴骑兵之所以能在我大汉境内纵横捭阖,来去如风,其根源,就在于其速度。观我大汉军中,姑且不论骑兵战力能否胜过匈奴,仅是数量,就大大低于匈奴。匈奴男子,人人皆兵,人人皆骑兵,骑骑皆精锐,汉军与匈奴军队一比较,其败多胜少之原因不言自明。”
“因而,我大汉军队要战胜匈奴军队,根除匈奴人对我大汉边郡的威胁,只有一个办法,便是扩充骑兵,精炼骑兵。唯有以骑兵对骑兵,以速度比速度,方能有彻底战胜匈奴军队的可能!昔日战国李牧,十年磨一剑,得精锐骑兵三两万,便可大胜匈奴,使得匈奴数十年不敢南下而牧马,便是如此。此番战绩,正是我等之楷模。”
秦城侃侃而谈,一时有些忘我,浑然不觉诸将脸色和眼神的变幻,末了,秦城总结道:“故,我等边郡之地,当大力发展骑兵,如此年,方能有根除匈奴之患之凭借。”
秦城一席话说完,军帐中一时陷入了沉默,诸将,包括李广和李敢,无不是一脸沉思的神色。虽说秦城先前也跟李广谈论过发展骑兵的依据,但是当时之言,毕竟没有如今这般全面透彻。一时之间,李广只觉得秦城所言,发人深省。
半响,一个重步兵校尉率先开口,语气颇为不善:“照秦郎所言,击灭匈奴,只要骑兵即可,如此说来,我步兵岂不是要在军中销声匿迹了?但是秦郎不要忘了,此番大战匈奴,我等重步兵也是功不可没。姑且不论葫芦肚的大阵,仅是北门抢夺城门控制权之战,我重步兵就是顶梁柱!”
“哦?”秦城一挑眉,缓缓道:“如此敢问将军,葫芦肚之战与北门之战时,将军在何处?”
秦城记得清楚,北门之战时,李广部下的重步兵就已经只剩下了两百之众,而当时,却没有一个校尉。想来当时李广部下的重步兵校尉,在葫芦肚便是已经战死了。因此秦城才会有有此一问。
“这……本将当时虽然未跟随将军作战,但是对此次大战的细节,本将却是了解的很清楚。”重步兵校尉道,当时他跟的是副将李息一路,自然也就不可能参与葫芦肚和北门大战了。
“将军未亲临现场,出此之言倒是情有可原了。”秦城笑道,言辞毫不客气,他也知道此时不是谦虚客套的时候,“当时,将军率领我等在葫芦肚迎敌,用的乃是李牧当年所创之军法大阵,但是即便如此,我等在面对同样数量的匈奴时,也未曾正面击败匈奴,更不说后来匈奴骑兵从侧后袭阵。将军方才所言,却是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在下冒昧一言,将军岂不闻当时我等步兵在骑兵的掩护下后退时,白白葬送了多少性命?而骑兵兄弟为了掩护我等后退,又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在下斗胆问将军,若是当时不是离山口很近,我等步兵又何如保存得住?将军方才说北门大战,在下就更加不能苟同了,且不论下次匈奴人会不会与我汉军军阵正面硬战,难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