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只有保安卫一个地方。
而且观李贻安,徐祖成等人的话语,恐怕经过激烈的争斗后,他们己经相互妥协合作了,徐祖成让出一部分首级,让李贻安,温士彦,王孝威几人联手扶他进入卫城,而自己如果合作,那保安州城的位子就是自己的。
总算他们吃像不会太难,让自己也吃上一部分肉。
王斗当机立断,他拜谢道:“守备大人与操守大人拳拳之心,属下只有感激叹服,哪有什么异议?”
他叹道:“只是此次奴贼入寇,我舜乡堡上下惨烈杀敌,许多军民家小无存,只能指望博些军功换取赏银抚慰。诸堡被毁,要供养全堡上下,属下也是有心无心,整日焦虑。”
说这里,他流下泪来。
守备李贻安见王斗如此知情识趣,连连点头,他叹道:“舜堡军士有大功于国,我也是知道的,舜堡被毁,都是治下的军民,我如何不忧心?虽然现在卫城艰难,但老夫还是决定拨出一千石米粮,抚恤舜堡伤亡的将士们。还有一些损失的器械,我也会补充下去。”
他对徐祖成道:“仲宣啊,我知道你困难,不过王大人颇为不易,你这个上官,也拨下五百石米粮吧。”
徐祖成道:“应当的,德公放心,属下回去后,立时为舜堡拨米拨粮。”
……
徐祖成与王斗走后,房内走进一个壮实的身影。
守备李贻安在锦榻上闭目半响,他睁开双目道:“我儿,你那王斗如何?”
李守勤道:“此人年纪虽轻,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李贻安微微摇头,他从锦榻上起来,李守勤忙上前搀扶,李贻安颤巍巍地在房内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直直地着李守勤:“我儿记住了,此人审时度势,然外恭内傲,桀骜难驯,不可威压,只可恩义笼络,你要多多与他交往,不要吝啬财货。”
李守勤道:“孩儿记住了,只是孩儿有一事不明,那舜乡堡额兵不过三百余,他是如何斩获如此之多的?”
李贻安道:“首级定是真实的。”
他沉吟道:“听闻那王斗在舜乡堡编练军壮,或许你有空可以去。”
李守勤点头,又道:“父亲,那温士彦与王孝威越来越不将您放在眼里,这难道也是父亲将徐祖成扶进卫城的原因?”
李贻安哼了一声:“温士彦、王孝威两个鼠辈……只可惜他们羽翼渐丰,为父也时日不多。”
他道:“徐祖成在卫城根基尚浅,他将来要坐稳这个位子,只能拉拢你,这样你日子会好过些。州城由王斗掌控,也比落温士彦、王孝威手中要好。”
他道:“只叹为父大限不久,只能将你安排如此了。”
李守勤泪如泉涌,抱着李贻安的腿哽咽:“父亲……”
李贻安抚摸着李贻安的头,眼中露出慈爱的神情:“我儿不哭。”
他喃喃道:“我对你娘一向愧疚,几十年了,我终于可以下去陪她了。”
他的眼睛向东面:“捷报明日该路城了,兵备纪大人闻报后,不知会有多少欢喜。”
……
崇祯九年七月二十五日下午,因保安州卫大捷,合计斩首奴贼二百八十一级之事,守备李贻安飞马向永宁参将张国威报捷,张国威又惊又喜,很快的,他又飞马向怀来兵备纪世维报捷。
捷报从保安州城卫城,又永宁城,再怀来城,虽说从保安卫城直接怀来城比永宁城近,不过东路参将辖下保安卫城等六守备,这个报捷程序,却是不可颠倒,否则后果严重。
崇祯九年七月二十六日,怀来城。
着手中从保安卫传来的捷报,怀隆兵备道纪世维扯着自己三络长须,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又惊又喜,患得患失,非常想这份捷报所言真实,又担忧是部下谎冒军功,又或是杀良冒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