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误。
大同军结阵后,数千蒙骑没再进攻,他们也知道面前的明军今非昔比,个个手上有犀利的宣镇鸟铳,百步可破重甲,当然不会冒然冲上送死。
不过依事前的计划,将大同军,靖边军等缠在路上就是胜利,最好他们一个月的路程走上一年半载,这样他们还没走到归化城,自己就退兵了。
最好他们走到一大半路时,粮草匮乏,无以为续,或许可令其全军覆没。
此后双方隔着军阵大眼瞪小眼,彼此没有再战,不过不代表四面的鞑子就静止不动。
还是有一些小股的蒙骑绕着军阵奔驰,一边怪叫,有时冲上来射上几箭,给阵内大同军压力同时,试图吸引他们开铳,而大群的骑兵,则在后方虎视眈眈,随时而动。
夹着胜利余威,这些鞑骑张牙舞爪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的,被他们恶毒的,没有人性的眼神看上,似乎都会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过大同军新兵营已经锻炼出来,特别他们中很多人经过锦州血战,心理素质很好,除了少数经不起引诱者开了几铳,大部分铳兵都是持铳严阵以待,让四面的鞑子无机可乘。
似乎感觉这路明军与众不同,双方僵持半个时辰后,呼哨声四声,吼吼的声音中,困阵的数千蒙骑,四散而走,转眼间,就没入丘陵树丛不见。
看鞑子退走,王朴恢复了神采,不过他脸色很不好,心情很差劲,招集各营官将就是一阵大骂:“一群饭桶,一帮吃斋的废物,你们是怎么搞的嘛……想我王朴纵横南北,南征北战,出生入死,更在女儿河边令鞑虏闻风丧胆,怎么现在仗打成这样?……我大同军的威名,都被你们丢光了!”
众将垂着头,面对王朴的口水,一声都不敢响,他们知道,将军心情不好,往日在大同军中,王朴总是笑嘻嘻和善的样子,眼下雷霆大怒,显然是气恼非常。
他们不敢出声,不代表王朴放过他们,他的目光,就投到亲将王徵脸上,喝道:“上校,你就没话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