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俘虏,更让人闻之心寒畏惧。
看厅中又有不少人附和,很多人都犹豫起来,毕竟王斗现在只是宣府镇总兵,离他们还远,有些人仍抱着破财消灾的念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范三拔微笑坐下,范永斗咳嗽一声,将众人目光吸引过来,他颤巍巍道:“诸位掌柜,未雨绸缪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要想家业继续下去,一些必要防患是要的……大家想想王斗的发家,起初时,他在保安州的舜乡堡,砍杀了一些靖边堡与舜乡堡的商人,没人为他们说话。他又砍杀了保安州的商人,没人为他们说话,他再砍杀了全东路的良善商人,又没人为他们说话……”
他的话,说得众人脸色发白,想想也果真如此。
范永斗刺人的话继续传来:“……己经可以看出,那王斗得陇望蜀,贪得无厌,他进入宣镇镇城后,继续动手是必然,然后呢,他的地盘扩大到整个宣大,对我们动手,吾等遭其毒手后,又有谁会为我们说话?……诸位,我们需要自救!”
这时连王家家主都是默然,亢家家主神情凝重:“该如何应对,请范公谋个方案下来。”
范永斗神情阴冷:“哼,我等倒不必与王斗硬对硬,要知道,这天下间,多的是杀人不用刀的手段……”
他嘿嘿嘿嘿,如公鸭似的冷笑起来:“这王斗啊,毕竟是小地方出身,一个起自火路墩的土包子,有何底蕴,有何见识?他只知道砍砍杀杀,只是很多时候,不是打杀就行的,比若他的族亲犯事,他是砍还是杀?”
见众人皆很有兴趣的样子,他也不透露王斗可能哪个族亲犯事,只是道:“东路比之舜乡堡,保安州算大,然对比整个宣府镇,甚至宣镇城,又算什么?盘根错节,是东路这种小地方能比的?”
“私通塞外,东路比之镇城,只算小儿科,那边各官各将。甚至谷王,他又哪敢轻动?王斗眼里揉不进沙子,只是身旁人揉又如何?不说别的,杨国柱的新军田亩不下百人盯着,内中就有他岳父家的人。到时王斗杀是不杀?”
听到这里。厅内人等神情一松,王斗姻亲中有人犯事,那就好办了,王斗杀起别人痛快。看他到时杀起自家人怎么办。
范永斗继续如公鸭似的冷笑:“毕竟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想的事情就是简单,哼,要说与口外交易,起初时。那是边塞的武人,要与蒙古人私通,不方便出面,就让我们商人出动!”
“然后呢,看到有钱赚了,什么镇守太监,巡抚,各级官将啊,甚至藩王啊。全部参加进来,又看到与满洲鞑子交易,更获利丰厚,他们眼热,又一窝蜂上了。否则的话,各关口都有重兵把守,我等商队如何出塞?”
他长说道短,有些气紧。不过老脸却兴奋得皱纹都舒展开:“他也不看看,镇城什么地方。张家口是什么地方,大同太原又是什么地方,是东路那种小地方可比的?难道他每扩大一次地盘,就要大杀一次,与天下所有武人,商人,文人,阉人,皇族对作?”
“他可以杀别人,难道可以杀到自家人头上去,杀他家岳父头上去?还有谷王,他敢动吗?”
厅内众人都是放下心来,再次欢声笑语,范三拔也微笑说了一句:“正如家严所说,诸位掌柜大可不必忧心,而且……小辈得到消息,那王斗私自出塞,擅启边衅,擅杀俘虏……种种跋扈,皇上己是难忍,想想也知道,此情此景,圣上会怎么想?朝中诸公又会怎么想……想必以后,他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他放低声音:“还有……听说王斗与鞑虏眉眼不清,否则的话,义州的粮草,怎会完整无缺的收到?很多言官,都是风闻而动。”
厅内众人都哦了一声,王家家主皱了皱眉:“不会吧,王斗不是最恨鞑子?”
范三拔舒服地靠回椅背:“谁知道,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后的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