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都是来参加叼羊大会的?”林晚荣惊了声,草原上奔腾的队伍中,骏马风驰电掣,马上的骑士们辗转腾挪、弯扭跨跳,各种高难度动作频现,就像玩杂耍一般,身子仿佛长在了马背上。
胡不归点点头:“对。这每一个马队,都是一个胡人部落的精英,你看,他们还有自己的旗帜。”
果不其然,在那成片的帐篷营房中,飘舞着各自不同的旗帜,鹰旗、狐旗、兔旗,每一个部落的标志都与众不同。林晚荣嘿了一声,指着稍远处的一座营房笑道:“还有麻雀旗?这胡人还真够标新立异的!”
胡不归扫了几眼,只见那旗帜上画的是一只神气活现的小鸟,骄傲的仰头高飞。老胡实在忍不住了:“禀将军,那个,那个不是麻雀!”
“不是麻雀?”林晚荣皱眉道:“难道是斑鸠?!到了草原,基因突变了,斑鸠都生成这样了——还不如麻雀呢!”
老胡脸涨的通红:“将军,这个,既不是麻雀,也不是斑鸠,它叫做百灵鸟,咳,咳,会唱歌的那个百灵。用百灵鸟做旗帜,意喻该部落轻巧灵便、能歌善舞。”
“原来是百灵啊,”林晚荣啊啊了两声,愤慨道:“胡人的画技实在太差,我没把它认成苍蝇,就已经是便宜他们了!”
“湖由(好)——”他话声未落,便听那“苍蝇”部落里传出一阵兴奋的大叫,诸人急忙放眼望去。
只见“苍蝇”部落的马队中,十匹骏马奔跑如飞。一个胡人身抱马背,半悬于马腹下,那神骏的突厥大马背上光溜溜的,既无马鞍又无脚踏,像风一般疾驰。那胡人呼啦一下,在马腹下转了个圈,却又从另一边翻身上来,接着又两个三百六十度旋转,连续从马腹下穿越、翻身,一口气做了三次。这骑手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动作干净漂亮、英姿飒爽。旁边观战的胡人掌声雷动,羡慕之极。
林晚荣看的眨眼,奶奶的,抱着匹母马连转三圈,他不晕吗?这家伙不去跳探戈太可惜了!!
论起马术,毕竟是在马背上历经了无数的生死,林晚荣也算得上精熟,但与这突厥人比起来,实在是大有不如。即便是身处敌对,但对于突厥人的马术,所有人中没有一个不佩服的。
“这个百灵鸟部落,咱们叼羊的时候,最好还是不要碰到。”林晚荣吭哧了良久,终于冒出这么一句。
胡不归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还没说话,便听另一面传来急促的怒号和愤怒的喊杀声。回头看去,只见数百匹快马像是疾烈的旋风,刷的划过草原。
一只血淋淋的羊头,不时被抛起,落在远远的地上。数百名突厥人发疯般向前冲去,手中的弯刀毫不留情的朝前面的同族砍去。双方分成两派,混战成一团,谁抢到羊头谁就是最惨的。
林晚荣目瞪口呆:“叼羊还能用刀?奶奶的,这到底是叼羊还是砍羊?!”
“当然用刀了,”胡不归嘿了声道:“将军,你没见过这叼羊大赛,不了解也是正常。待末将与你说说。这叼羊,其实是不叼羊头的。每逢叼羊大会前,突厥人都要宰杀几头肥羊,割去头和蹄,再把羊放在水中浸泡,还要往羊肚里灌水,这样羊身才能坚韧,比赛时不会被扯烂。”
这个倒好理解,林晚荣点了点头:“那又要刀干什么呢?难道是割羊肉不成?”
老胡摇头:“不是割羊肉,而是砍人的。每逢叼羊大会开始,突厥人都会选出一名发令之人,由他将羊身放在草原中心。参加比试的各队,少则数十人,多则上百人,每人骑一匹高头大马,离那羊身的距离都要相等。只等一声令下,各队放马哄抢。每一队都会有分工,冲抢、掩护和阻挡。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拿刀砍,拿枪捅,只要能从对方手里抢到羊,并率先到达目的地,你就是胜利者。”
林晚荣打了个冷战,这哪里是叼羊大赛,分明就是砍人大赛啊。胡人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