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正翘起腿,笑了:“嗯?认什么认。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底层员工出了错,推脱给别人,经理查也不查就信片面之词。知道为什么这个公司业绩不好吗?因为你们全是一群草包蛀虫。”
他言语何其狂妄,经理和何丽脸都涨得通红。
经理说:“我看就是你,公司就你不服管。你多半是对同事都把工作推给你怀恨在心,才故意干出这种事。”
柏正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讥讽赞扬道:“好推断。”
经理涨红了脸:“我要开除你!”
柏正说:“成,开吧,老子也不想干了。”
妈的一群智障。
他从座椅上起身,当着一众各异的目光,从公司正门走出去。
何丽心里一喜,她本来都做好了与柏正争辩的准备,谁料这少年性格太傲,竟都不屑于辩解。
他走了那自己就不用走了。
经理挥挥手:“看什么看,都给我工作。”
这件事到了晚上,传进柏天寇耳朵里。
即便是分公司,也有他安插的人。柏天寇哭笑不得,一面又感叹柏正性格过于傲。
但柏正能坚持这么久,不主动挑事,柏天寇已经十分惊讶少年的进步了。
柏正洗完澡,在擦头发,接通电话:“柏总,消息知道得挺快啊。”
柏天寇道:“事情我已经清楚了,这事不怪你。”
柏正轻轻嗤笑一声。
柏天寇征询他的意见:“如果是你,想怎么处理这名经理和员工?”
柏正擦头发的手顿了顿,知道柏天寇这是有意识在培养他。他心想格老子的,以前要是有人敢这么对他,打爆他们狗头。
然而现在,他想更好一点。
柏正说:“开除他们。”
柏天寇忽略他的赌气话,笑着道:“这是最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但是阿正,王经理在公司干了很多年,除了谄媚势利些,他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何况这人胆子小,不敢贪,即便悄悄拿了少许油水,在行业内也算小事。”
沉稳的中年男人继续道:“至于这个何丽,工作十分情绪化,能力并不出色,熬了五年今年才有候选升迁资格。”
柏正沉吟。
半晌少年低声道:“留下王经理,他会感恩戴德继续努力工作,开了何丽,以免她的恐惧和怨恨导致工作失误。”
柏天寇笑笑,又问了下柏正关于工作上的见解。
柏正看看沙发上那堆资料,这段时间他有多拼谁也不知道。喻嗔已经知道自己不是她恩人了,而自己什么也比不上牧原。
他比牧原的低了十八年,得用十八倍的努力去过每一天。
此刻柏天寇问起来,他断断续续说了自己的看法。
柏天寇有些诧异,柏正的见解尚且不成熟,但是在他看来好几个点有利可图。
柏天寇心中暗暗叹息,不愧是那人的儿子。
如果那人活着,所谓t市首富,一定没自己什么事。
柏天寇对他的看法指点一二,然后才道:“柏正,下周偶尔有空再去公司吧,那里毕竟离你学校最近,我让王经理带着你学管理,不用做基层了。”
柏正顿了好半晌,才低声道:“谢了,柏总。”
他挂了电话,这通电话是他十八年来与柏天寇最久的一次通话,足足打了两个小时。
第二天就是植树节。
喻嗔和同学们坐上学校大巴去郊区,车子一路摇摇晃晃,八点半出发,到了十点钟才到郊区。
喻嗔背着背包下车,余巧说的没错,眼前一片荒地,远处有几颗小树苗,一看就是才种下去的。
班主任赵诗文也来了,她还穿着高跟鞋,一下车就说:“刘丹红,一会儿你带着同学们去装树苗那辆车拿工具。去年你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