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你回去告诉她,我在这里吃饭,最多等半个时辰。”
“呃……”
梁豹好险一口气没上来,“可是……她万一大开杀戒,那得死多少无辜衙役啊。”
白玉堂依然不动声色,“我会给你们报仇的。”
“这……”梁豹急得跺脚,“展大人,您话不能这么说啊。”
白玉堂却是浅浅一笑,在梁豹看这一笑看得晕晕乎乎时,却听他淡淡来了一句,“就算是衙役,也未必都无辜,你说是不是。”
……梁豹微一皱眉,但立刻恢复了刚刚的惶急神色,假装没听到,道,“那……展大人,我赶紧去叫她吧。”说完,转身就跑了。
等梁豹走了,白玉堂回头问展昭,“怎么样?”
“我看不见,都感觉到梁豹听到未必无辜的时候很是吃惊。”展昭摇了摇头,“似乎还有些害怕。”
“这蕖山县,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白玉堂又伸手去拿桌上的杯子,就听展昭问,“你猜,要见你的人是谁?”
“他要见的应该是你。 。”白玉堂又倒了杯茶,“不是我。”
展昭靠在桌边单手托着下巴,“要不要我们赌一把?”
“怎么赌?”
“我猜,那人是二月宫的宫主,你猜是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展昭用手指轻轻叩了叩桌面,“输的那个请中午饭,你觉得呢?”
“我赌什么你都帮着说了。”白玉堂给展昭将杯中的茶水倒满,“你这猫也忒霸道,一点不谦厚。”
展昭伸手去摸杯子,不料白玉堂的手却没移开……壶中温热的茶水洒在了展昭手指之上。
“是意外。”白玉堂说着,将展昭的手轻轻托起,拿了一块帕子给他擦手上的水珠,一根根指头擦过去……下手刚刚好,不轻不重,不缓不急,也不清不楚。
展昭只觉得隔着薄薄的帕子,接触到白玉堂的指腹,温热……微痒。
箫良想去拿桌上自己的杯子喝口水,让小四子一把抱住了。
箫良惊了一跳,红着脸看小四子,心说槿儿干嘛呢?
小四子对他撅撅嘴让他不准出声!不准过去!现在感觉刚刚好不准打扰!
擦得再慢,展昭一只手上也只有五根手指而已,终于是擦干净了最后一根,白玉堂将那满满一杯茶拿起来,帮展昭喝掉小半杯,递还给他。
展昭拿着茶杯愣神,刚刚白玉堂的确喝了一口,不知道他下嘴的是哪一边……
房间里静悄悄的,正在众人各自为说不清道不明的理由沉默时,就听到石头打了个哈欠。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同时,听到楼梯上传来了“咯吱咯吱”的木履之声,似乎有人上来。
“嗯。”展昭轻轻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我可能猜错了。”
“这么早就下结论?”白玉堂依旧走到窗边靠着窗框,看了看楼下。
就见酒楼前面停着一顶精致小轿,轿顶是红色的,画有一条盘踞的黑龙,抬轿子的两个都是穿着黑色衣的精壮男子。
白玉堂眉梢轻轻一扬,红底黑龙……这是赤龙门的人?
这时候,就听到门口传来了三长两短的敲门声。
这样敲门很不礼貌,是预示开门时有什么三长两短对方可不负责,另外又威胁,不开门就铁定有三场两短。
展昭含笑摇了摇头,“看来真的猜错了,不是下三门,而是下九流。”
话音一落,门就被“哐当”一声推开,一阵风带入……吹得白玉堂身后的木窗户咯吱吱直晃。
小四子被箫良拉到了一旁,坐在了石头的身后。
再看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黑纱,带着红色头饰的女子,三十岁上下,艳妆、貌美、却是带着一股子邪气。
“哦?”
这女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