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瓷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却也只能强自压下,缓过那阵疼,她按了床边自动按钮,让病床床头抬高,她整个人强撑着靠坐起来。 “阿笙,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见他始终站着不动,奚瓷叹一口气,“你站那么远,我还怎么说?” 站远站近的林衍笙倒是没有多少所谓。 反正已经进了这间病房,真的只在门边站着,倒反而显得像是心里有鬼一样。 林衍笙走到床边椅子上坐下。 这个过程,奚瓷视线一直追随着他,其实心底还残有一丝幻想,期待着能听到他的一点关心,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又或一个眼神也好…… 可惜幻想终究是幻想。 坐下后,林衍笙耐心一点点在消耗,看出这点,奚瓷也没一直拖着,开口说明自己醒来后坚持要见他一面的原因,“阿笙,我真的是奚瓷。” “不然呢?”林衍笙似乎无动于衷,大概还觉得她说了一句废话。 奚瓷呼吸急促,“你就没有怀疑过什么?比如现在看守所里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奚瓷,而你面前这个是演了一出苦肉计终于脱身的奚秋。” 奚秋被捕的那么蹊跷。 她就不信他当真一点都没有怀疑过什么! “嗯。” 林衍笙神色未动,“所以你要怎么证明你是谁?” 证明? 奚瓷摇头,“无法证明,她当初有备而来,为了取代我,我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可能有一些事情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她却比我这个当事人都记得更清楚,甚至连子宫她也一样摘除了,就连手术留下的伤口都和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