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买机票?你缺那点钱?” 那个时间段不是没有从北城飞怀城的飞机,就拿经济舱来说,可能稍微贵个一二百块钱,甚至有一些特价票还没高铁票贵,但用时却缩短一倍不止。 当然,这本身也不是钱和时间的问题。 假如钱父是真的打算回怀城,那他坐什么交通工具都没有问题。 可对一个根本没有打算回怀城的人来说,两者就十分不一样了。 飞机直达怀城,可高铁中途却会停靠。 买这张高铁票的林一凡是什么用心,路人皆知。 再有,一夜过去,钱父确实是在列车抵达怀城之前就下车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至于这张高铁票为什么不是直达Y城,大概一是为了掩人耳目,还有就是比如眼前—— 林一凡可以用他这套为了帮她解决麻烦的说辞,撇清自己对钱父某种别有用心的教唆。 原本他承认与否,贝琳也并不在意。 反正他这人早也没什么下限了。 但现在事情牵扯到了她外婆,那就不一样了…… 冲一个无辜的老人下手算什么本事? “高铁票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说他年纪大了,早上来北城的时候坐飞机坐的不太舒服,所以要求我不要买机票,这也有问题?” 说到这里,林一凡的语气甚至是有一些委屈的,“贝琳,是不是在你眼里,我林一凡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不是。”贝琳扯扯唇,否认。 闻言,林一凡神色稍霁,只是还来不及高兴太久,就又听她补充,“没有对错,因为你现在在我眼里,就跟下水道里恶臭的老鼠一个德行,你说谁会闲的没事,去评判一只老鼠的对与错?” 这人以前顶多是个劈腿渣男。 但现在,他牵扯到林贝贝的事情里,当了人渣,现在更甚至还可能要对她外婆下手,那贝琳同他,说是有血海深仇都不为过。 她和林贝贝分开四年,这段不可逆的光阴会成为她这辈子的遗憾,永远都无法弥补回来了。 恶臭老鼠。 听见这个形容,林一凡神色一僵,过后便有滔天愤怒接踵而至,“我是恶臭老鼠?那你以为林衍笙又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看他现在,情愿自己入狱都不肯把奚瓷交出来,因为他怕奚瓷一旦见光,就活不长了,他拿命保护另一个女人,你却觉得比我好?” 林一凡额角青筋毕露,几句话就几乎是低吼着说完的。 若不是森左就在一旁站着,他这时恨不得冲到贝琳跟前,将她按到一旁喷泉池里,让她好好清醒清醒。 不过林一凡还算满意的是,贝琳听完他的话,脸上原本的淡漠一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说不尽的震惊与错愕。 “你这话什么意思?”好一会贝琳总算说出一句话来。 对此,林一凡很是满意,“你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交易,要你帮我找个人,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不瞒你说,我当初要你帮我找的就是奚瓷,林衍笙极尽所能藏着的人也是奚瓷。” 他真不信,这个世界上,有哪个女人能大度到,不在意自己男人,把前女友保护的比自己还好。 而现在林衍笙甚至为了这个前女友连命都豁出去了! “贝琳,你醒醒吧,他用命去护着他前女友,而你呢,你瞧瞧到头来你身边除了森左还有谁?” 森左是林衍笙的左膀右臂不假,但她需要的是男人,又不是保镖。 林一凡看着贝琳愈发难看的脸色,以及眼底渐渐蓄起的泪气,一时游说的更加卖力起来,“你现在还有机会抽身,贝琳,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这四年你明明自己就过得很好,为什么最近会脑子这么不清醒的又回去重蹈覆辙?四年前,他是怎么伤害你的你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