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把这个家伙招来了?他很清楚这次的调查背后有什么味道,也知道两边都有大佬级别的首长的身影。
但眼下只是初期的、小小的协助调查,就惊动了黄汉祥亲自前来保人,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黄家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估计问题还走出在自己人身上了,赵主任回过神来,想到刚才没吃早饭一般的驳斥,他冷冷地看一眼被打的这位,也不想丢人现眼地站在外面了解情况,“上车说话吧。”
路边说话,草窠里有人听着,三人上了车,天南大厦里有人隔着玻璃张头张脑,发现那辆车也不进门,在门口停了差不多五分钟,然后掉头离开。
这是个什么状况呢?观察的这位也看不懂了,说不得溜下楼去找齐主任,来到后院之后,发现主任正在指挥大家清理边边角角。
事实上做为一省的驻京办,是比较在意卫生形象的,后院的雪在下雪当天,就有保洁工清扫了,不过主要是清理通道和空地,无关紧要的地方还残存着一点。
今天主任兴致高,要大家全部清理了,就连堆在树坑中的雪,也要铲进污水井,由于这雪下了好几天,冻了化化了冻的,一铁楸下去,有时候只是一个白印子,工作量可不算小。
观察的这位走到主任身边,低声汇报两句,齐主任登时就是一愣,接着苦笑着摇摇头,“一声不吭就这么走了嘿,看来事情也就这样了。”
“啊?”汇报的这位没想到,主任这么快就做出了判断,少不得又请教一句,“难道他们不可能憋着劲儿使坏?”
这个“他们”指的肯定就是中纪委,不管什么派系,大家都是天南人,谁也不可能公然表示说,我要吃里扒外。
“要是没完的话,肯定要通知咱们一声,让咱们做见证”,齐主任将此事看得通通透透,观察者又是他的心腹,于是耐心解答”“纪检干部在工作时被打,这是天大的理了,这个理都抓不住”他凭什么还敢惦记背后使坏?”
“倒是这个陈太忠”,他说到这里,眼睛隔着大厦遥望着院门,似乎能看到离去的车影一般,长长地叹口气,“唉,真的是……”,后生可畏川陈太忠坐在黄汉祥的车上”也是有点奇怪,“黄二伯您也太给他们面子了,阴总能来就足够了,着了急我还可以给周秘书打电话。”
“你就这点智商?”黄汉祥哼一声,不屑地白他一眼,“你搞一搞清楚,他们敢当着你的面儿说出这话来”这是在敲山震虎……我能没有反应吗?”
“呃”,陈太忠登时就语塞了,他非常清楚,那位能犯糊涂,还是他一手推动的”却是忘了考虑这件事搁在黄家人眼里,味道绝对不一样。
接着,他就假巴意思地叹口气,“唉,看这事儿闹的,其实等杜书记那边出头是最好的”我这还,…真是无辜。”
“不管有辜无辜,最近你给我收敛点,房子里面不许住别人……,张馨也不行”听到没有?”黄汉祥一脸的郑重,“要是小紫菱“…那倒可以。”
这个吩咐”就有一点决战前夕的压抑感了,陈太忠沉吟一阵,方始叹口气,“都是我不好,太年轻气盛,压不住火气。”
“我没说你做错了吧?咱天南人就该有这霸气,勇于反抗不公正的对待”,黄汉祥豪气十足地回答,“不是我小看他们,这件事中纪委相关的人就不敢追究下去!”
“可中纪委……也许会觉得我有损他们的尊严,是在挑衅整个体制”,陈太忠正好借这个机会,理解一些上层的知识。
“那恶心话说出来,就没什么尊严可讲了”,黄汉祥对这些因果和心态,走了如指掌,“现在我来接你,他要是还敢追究“…就等着自取其辱吧。”
陈太忠听得点点头,在这种事情上,他只有提问的能力,“反正今天是劳烦黄二伯了,心里真走过意不去。”
“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