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呢?这个东西就实在很难讲了。
所以,蒙艺不想让黄家知道自己的意图,那也是自我保护之意,而且,做了再说,也能更合适地表示出他的诚意。
穿了,蒙老板这么操作,还是为了防止被秋后算账,他只要在天南一天,就难免要跟黄家相关的人接触,这就意味着他在时不时地提醒人家,天南还有这么一个别扭的家伙在,从长远的角度上看,这么做简直是自掘坟墓。
要是去碧空,那就简单多了,一来这是表示出他怕了,没错,黄老你推荐的人没上了副省,但是也把省委书记逼得拔脚走人了,你得了这个
也应该满足了吧?
二来,碧空省既然不是黄家的传统势力范围,蒙艺在那里做事,基本上也没可能跟黄家有什么接触,这就是脱离了黄老的视线,撑得几年之后,等到黄家的行情再下去点,甚至黄老驾鹤西游,他的前途就又是一片光明了。
事实上,蒙书记在天南为政,整合这里局面的时候,也扼住了一些人的上位,这些人中也有几个人,七拐八绕能找黄老说得上话的,从某个角度上讲,他也不是第一天得罪黄家了——朱秉松都跟黄老有联系呢。
不过总算还好,对黄老这个庞然大物,高层的领导们虽然多是尊重有加,但同时也保持着适度的防范之心,黄家也是知道规矩的,等闲不乱开口——然而,这不代表黄老对蒙艺的所作所为都满意。
搁在以前,蒙艺看起来,还有“半个黄系”的意思,虽然大家都知道他绝对已经脱离了黄系,可是黄老面子上倒也说得过去,自是不会太在意他在天南动手动脚。
然而,夏言冰的一出,给黄老的感觉就是:你蒙艺的翅膀硬了?
有这一份的怨念在的话,前黄老能勉强接受的一些事情,现在看起来难免都会变了味儿——我们黄家出身天南,现在你经营得铁桶一般,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所以说,丢下得七七八八的天南,去碧空履新,搁给谁也会有点不情愿,但是从另一个方面讲,蒙书记也算是彻底地丢掉了一个包袱。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想能这么想,也能这么说,可是真要撒手走人,蒙艺心里的抑郁和酸楚,也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了。
陈太忠当然猜不到蒙艺子里有如许纠结,但是他人品一爆发,猜到蒙老板有这个意愿,倒也是正常了——事实上,这并不是说他真就比其他的人聪明多少,而是蒙艺在这一方面根本就没对他做太多的提防,是的,他知道的内情太多了一点。
不,纵然是这样,蒙老板也被他这信口一问吓了一大跳,愣了一愣之后,登时就喝止住了他,“你给我站住……”
太忠当然是站住了,然而同时,蒙艺也愣住了,让这家伙站住……然后该说点什么呢?好半天之后,他才苦笑着摇一摇头,“你这家伙,嘴上实在没把门的,这种话也是随便说的?唉,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果真如此啊,陈太忠终于听出来他的话意,于是正色回答,“既然是这样,那我在北京多呆一段时间,再帮您收集点资料吧?”
他在北京也认识那么一两苗人物,虽然那些人大多是边缘人物,未必能参与进这种级别的争斗,但肯定也聊胜于无——蚊子也是肉嘛,老蒙你还不是拿了磐石省的资料走?
事实上,说这话的时候,他也不无得意,心说副处就怎么了?照样能帮上正部呢,也就是老蒙你命好,得遇哥们儿这贵人相助。
谁想,蒙艺的眼睛本来是眯缝着的,听了他这话之后,登时就张得老大,手一指他,“你、你、你……”
他你你了半天,终于苦笑一声,“算了太忠,你还是回吧,我……挺好的,这个,咳咳,等有需要的时候,我再找你,成不成?”
蒙书记是从来不讲迷信的,不过他是真的头疼了陈太忠的破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