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任务中断,云东被送进医院挂了急诊,医生检查后问他:“看人家电焊了?你这是强光灼伤,不过不算严重,过段时间就能看清东西了。”
云东如释重负,他还以为自己的右眼会瞎掉。
黑子听说消息赶到医院探望云东,听他说了情况后,表情严肃起来:“对方可能使用了激光眩目器。”
云东眼睛上蒙了纱布,看起来不像是彪悍的独眼龙海盗船长,倒像是晦气倒霉的国民党伤兵,他纳闷道:“他们怎么会有这么高端的武器。”
黑子说:“我在武警特种部队的时候,用过这玩意,非致命性武器,镇暴很管用,江北重工集团可是军工企业,听说有不少高新项目在研发,周文想从厂里弄几个试验品还不是小菜一碟,以后要加强戒备,注意安全,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效的打击敌人,同志们,这是一场战争。”
大家都表情肃然起来,形势愈发严峻了,但是越难对付的敌人越是能激发斗志,云东一字一顿道:“好吧,他们既然先亮剑,咱们也亮剑。”
黑子拍拍云东的肩膀,以示勉励,其实私下里跟踪周文并不是刘飞的授意,作为副省级领导干部,是不屑于使用台面下的低级手段的,但黑子养了一批人,如果不干点什么就显示不出存在的必要,所以他宁愿把事情闹大,而且越大越好。
地下飞办继续行动,并且将监控范围扩大到周文的身边人,尤其是白娜,黑子专门派了四个人盯她,还在白娜的家对面租了个房子,架着从国家安全局借来的监听器和带三脚架的大倍率望远镜,日夜监视。
出租房里住着两个年轻人,他们负责白班监视工作,白娜喜欢睡懒觉,中午十二点还没起床,两人百无聊赖打起了扑克,中午叫了外卖吃,附近小饭馆的干炒牛河味道很正,价格也便宜,不过两人胃口都不好,随便扒了两口就放下了。
下午,白娜起床了,在卧室梳妆打扮,穿着薄如蝉翼的睡衣,曲线朦胧若现。
“这妞儿前平后板,要啥没啥,你说当官的怎么看得上她呢?”一个飞办工作人员说道。
没有回应,他扭头看去,同伴脸色很差,额头上有汗水渗出,喘着粗气,停了几秒钟,忽然将垃圾篓拉过来,低头狂吐。
“你怎么了?”他赶紧上前查看,忽然觉得自己胃里也翻江倒海,嗷的一下吐了,连吃的饭带胃酸,吐了同伴一脸。
十分钟后,支援人员赶到,将两人送医院检查,同时将吃剩的干炒牛河送有关部门化验。
医生检查不出什么情况来,两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胃口好,身体好,一点毛病没有,而干炒牛河也没有问题,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对方采取了神秘的反制手段。
黑子也搞不清楚对方使用了什么秘密武器,这种下三滥的技术手段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亲自上阵,坐镇指挥。
机会果然来了,根据现场发回的情报,周文自己开车出去了,而白娜也带着女儿开车出门,不用问,肯定是一家人秘密团聚去了。
“都给我盯紧了,胜败在此一举。”黑子兴奋无比。
黑子亲自带队跟踪,白娜开的是一辆吉姆尼,速度慢的很,跟不丢,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黑子所乘的帕萨特两旁各有一辆面包车,他未觉有异,眼睛紧盯着路口的吉姆尼。
忽然两旁的面包车同时猛踩油门前进,将帕萨特紧紧夹在中间,后门掀开,数名彪悍男子快速下车,手持破窗锤猛砸帕萨特的车窗,玻璃应声而碎,有人跳上了引擎盖,黑洞洞的冲锋枪口瞄准了黑子。
黑子大惊,下意识的伸手拔枪,却摸了个空,他已经不是警卫处长,平时不会带枪。
“别动,警察!”厉喝声不绝于耳,黑子慢慢举起手,被人揪出汽车,按在地上,三四只脚踩在身上,胳膊被拧到背上上了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