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从二娘手中获得这自生火买卖的权利,加之饥饿,心里更是迁怒于张二嫂,心道:“既然二娘特意跟我提了张二嫂的事情,必然是让我解决此事了,说不得,今日定要去寻寻那张二嫂的晦气了。”回到内屋换了身衣裳,心中已有计较,便去找发小张六郎。
方孟山父母过世的早,家里便只有他一人。他自小便和张六郎交好,张六郎自是愿意同他前往的,另带了两个村里平日和他来往甚密的地痞,四人一齐来到了张二嫂家门口。见院子门关着,方孟山也不让那三人去敲门,他自是想出出风头,就见他往后退了几步,飞奔过来,飞起一脚便往那门上踹,原本想着踹开门后飘然落地,没曾想那门非但纹丝不动,反倒是把方孟山弹回到地上,摔了个“恶狗扑食”。
边上那两地痞想笑又不敢笑,那张六郎白了地上的方孟山一眼,说道:“没用的东西,闪开。”说完他也没用甚么力道,便把那门给踹开了。
“哪个腌臜不堪的狗东西敢踢我家的门!”张二嫂抄起扫帚从内屋跑出。那两地痞呼喝有声的闯进院子,张六郎双手交叉胸前走在后头,那方孟山拍拍身上的灰,笑嘻嘻的走在最后,见张二嫂拎着扫帚,院子里正摆着桌椅,桌子上还放了些吃食,许是正要吃饭,而自己反倒是饿着肚子,想到此处,便心中有气,说道:“张二嫂,是我方孟山来了,我可不是那甚么腌臜不堪的狗东西,你可不要骂错人了。”
方孟山在花湖村平日就是一霸,张二嫂根本就没想到会是方孟山踢门闯进来,心中甚是惧怕,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原来是孟山啊,今日怎的有空到我这里来?”
张二嫂之夫,黄百四端着盆杂粮蒸饼出到院子,见刚才踢门之人竟是方孟山,心中也是一惊,好在他头脑转的比较快,便赔笑道:“原来是孟山来了,还没吃饭罢,快快请坐,随意吃些罢。”
方孟山从桌子上随意抓了几块杂粮蒸饼,扔给了那两地痞和张六郎,自己也抓了块,边啃边说道:“坐下来吃就不必了,我今日就是来找你张二嫂的。”
张二嫂寻思自己也未得罪过方孟山,便小声问道:“孟山啊,你这寻我是要作甚么啊?”
方孟山嘻嘻笑道:“大事也没有,就是我近日听说了,张二嫂你在背后说了些我的坏话啊。说甚么那陈家二娘和我之间有些瓜葛,啊?是不是啊?”
张二嫂心里暗道糟糕,忙摆手说道:“孟山啊,这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哪里敢说这些话呀。”
方孟山叹了口气,说道:“阿五阿六,都来给张二嫂说说,你二人都听到了些甚么言语,好让张二嫂也涨涨眼。”
那阿五吞咽着蒸饼,说道:“我是从杨钰娘那里听来的,说是孟山哥同那陈家二娘之间有些说不清的事情。我问她这事情可不能乱说,你可有亲眼所见?她说她是从张二嫂那里听来的,到没有亲眼见到。”
那阿六也跟着附和道:“五哥说的没错,当时我就在五哥身旁,听那杨钰娘确是如此说的。另外那日在村道上,我更是亲耳听见了张二嫂对着陈家二娘说道这件事情。”
这一番话自是方孟山来之前教好阿五阿六的了。方孟山笑道:“张二嫂,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
张二嫂心里把杨钰娘上下祖宗都问候了一遍,心中叫苦不迭,寻思当日那阿六怎的听到我说话了?我没见着他人啊,那方孟山和陈家二娘之间的龌龊事情也是杨钰娘胡乱说给我听的,现在可好,反而倒打一耙,说是我说的了,这下怎生是好啊。张二嫂抽着自己耳光,讨饶道:“孟山啊,好孟山,是我鬼迷心窍受了那杨钰娘的蛊惑才胡乱说的,你就原谅原谅我罢。”
黄百四听了也是惊恐不已,眼珠一转,作势欲要打张二嫂,却被张六郎一把拎到一旁,瞪了他一眼,冷声道:“我最瞧不上的便是打女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