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闺秀,看着比往日少了些精神,若不说根本看不出她是一个就要大婚的人,没多少喜气,只多了几分无奈和无力。
任谁看到这个样子的张宛音,都会想起最近发生的无枉之灾,知道真相的人只能感叹这位明庆郡主是真无辜,不管是撞车的张宛盈,还是蛮横要求赔偿的徐安娇,毕竟都算是事出有因,唯有这位明庆郡主是什么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让明和大长公主讹诈上了。
又是在大婚的关键时候,只能感觉明庆郡主可怜,父母早已不在,现在的镇南侯只是她的叔叔,对她有几分真心,还真是说不清楚。
张氏的两姐妹可真是棋逢对手。
“这还是我第一次到明庆郡主的府上。”虞兮娇微笑道。
“让虞三姑娘见笑了。”张宛音柔和地道,眼眸抬起盈盈若水,“之前在宫里的时候出了事,现在回府里也出了事情。”
宫里的那次,因为不知道目标是谁,张宛音挪做自己用了。
两姐妹同样对自己暗示诉苦!
“人没事已经万幸。”虞兮娇淡淡地道,而后伸从袖口中取出扇坠,语音间多了几分急切,“明庆郡主,这到底是何用?”
那天张宛音走的急,语也不详。
“这个得来……说起来也是偶然,还是在宫里得的。”张宛音缓缓地道,眼中露出一丝回忆,从虞兮娇的手中接过,“正巧路过一个地方,隔墙听到有宫女说到什么征远侯府,原想转过去问一问,却发现人走了,再走过去,就看到这么一个扇坠。”
“上面有一个‘萱’字,再联想到方才宫人说的话,不知道这物件是不是跟兰萱县君有关系,原本那天要直接问虞三姑娘的,可那天堂妹出了事情,我匆匆而别,就把这扇坠给了虞三姑娘。虞三姑娘可问过?”
“去问了,征远侯府的族姐说这扇坠好似是兰萱县君送到信康伯府之物。”虞兮娇沉默了一下道,目光随着张宛音的手动了动。
“嫁妆?”张宛音抬眸,一脸的惊讶。
虞兮娇摇摇头:“不是嫁妆,听说是订亲之物。”
“是了,这种小物件,应当是订亲之物,双方交换贴身之物时的订亲之物,只是这扇坠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张宛音后面的话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很低,正巧虞兮娇堪堪能听到。
“能不能问问明庆郡主具体是在宫里哪一处捡到的吗?”虞兮娇忍不住问道。
看她的意思今天上门就是特意为了这物件而来!
“在宫里有些偏的一个地方,平时那一处人少,我当时是在那里赏花,极美的花,太后娘娘也喜欢这里的花,我经常会一早过去替太后娘娘摘几支最漂亮的,带回去给太后娘娘好好赏一赏。”
张宛音道。
虞兮娇皱了眉头:“那里……来往的人很少,那个说话的宫女后来没再过去?”
张宛音无奈的摇摇头:“我后来也去了数次,但都没看到人,宫里最不缺的就是宫女,我也听不出是谁,应当是不熟悉的宫女。”
“不过……”张宛音犹豫了一下,咬咬唇,看这样子不知道要不要说。
“明庆郡主请讲。”虞兮娇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其实……就有一次偶尔听到……”张宛音吞吞吐吐,最后摇摇手道,“虞三姑娘,你就当我胡说吧,这扇坠既然是兰萱县君的,现在兰萱县君已经不在,再查也没什么意思,能和兰萱县君扯上关系的人也不在了,还是不要算了。”
说着作势就要把扇坠扔到一边的小水塘中。
“等一下。”虞兮娇立时叫住了她。
“虞三姑娘,别查了,查不到什么的,和这扇坠有关系的两个人都已经不在,再查又能如何!兰萱县君红颜薄命,最后所托非人,这扇坠如今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笑话,又何须再查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