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做了血葫芦,满头满脸都是皇帝吐出来的鲜血,吓得他尖声大叫,
“来人!来人!召太医!快召太医!”
小太监惊慌失措的跑出去,弘治帝却是在踉跄几步之后软倒了下来,
“陛下……”
李广上前扶住,朱厚照有些呆愣,似是还没有明白,这件事儿怎么就突然发生了?
正茫茫然不知所措间,一旁有人过来了,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朱厚照的胳膊,
“太子殿下,陛下急怒攻心失了神智,此时当是太子殿下主持大局啊!”
一句话,犹如当头一棒,将朱厚照给唤醒,朱厚照猛然回过神来,立时想起他们的布置点头道,
“本宫知晓了!”
说罢一转身就往外走去,而这头牟斌却是跪了下来,扶住了口中鲜血仍在汩汩流出的弘治帝,弘治帝双目圆瞪,伸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
“你……你……”
牟斌叹气,
“陛下,陛下如今知晓臣为何不向陛下禀报了吧?”
说到这处伏下去,贴在弘治帝的耳边道,
“因为……臣禀报之日就是陛下归天之时……”
“你……”
弘治帝双目瞪得似要凸出眼眶,牟斌又叹道,
“陛下……臣若不是到这万不得已之地,又怎会出此下策,陛下安心归位,太子殿下仁厚纯良,乃是嫡出长子,当能担起社稷重任的!”
弘治帝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双目怒瞪,身子绷直,嘴唇一阵蠕动,几息之后两腿用力的蹬了蹬,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声晌,便再没了气息!
“陛下!陛下!”
李广大惊失色,抱着弘治帝的尸体一阵摇晃,可弘治帝已经回天乏术,魂归九天了,李广这时节终于回过味儿来了,抬起头来一脸的骇然的看着牟斌,
“你……你……是你……”
牟斌冲着他一笑,
“李公公说的甚么话,本官怎么听不懂!”
李广却是尖声叫了起来,
“是你……是你杀了陛下,牟斌……你……你居然敢弑……”
李广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牟彪一掌拍了在胸口,他瞪大了眼低头时,听见了几声喀嚓声,他知晓自己的胸骨被拍碎了,
“你……”
鲜血从嘴角溢出来,再抬头与牟斌冰冷的双眼对视,
“李公公,你太不识时务了!”
皇宫之中,牟斌一掌拍死李广时,而宫外北镇抚司衙门之中,已经是一派剑拔弩张,都是身着锦衣卫飞鱼服的两派却已经是持剑握刀,两相对立起来,当中有一名生得白胖之人,一身飞鱼服紧紧绷在身上,腰间的佩刀被大肚子顶得斜斜指向身侧,令得旁人离他都要远上两分,那白胖子站出来,目光冷冷一扫,对着那为首的锦衣卫千户哼道,
“俞老三,南镇抚司办案,你敢抗命不成?”
俞忠义手抚在腰刀之上,冷冷与他对视,
“许老二,你南镇抚司办案也要有规矩,你要拿人也要让我们瞧一瞧大人的手令,若是陛下下旨,便拿出陛下的圣谕来,你一句拿人就要带这么多兄弟走,你这是想做甚么,趁着大人不在,就要对兄弟们下手么?”
俞忠义已经接到了宫里的消息,知晓牟斌下了天牢,里外消息断绝,公子爷赶去了东宫,想法子为大人脱罪,衙门里一众兄弟正自担心呢,许老二却是带着南镇抚司的人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要下令拿人,这让人如何不怀疑他是想借趁打压牟斌亲信?
许旰白胖胖的一张脸,笑得一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应道,
“老三,你要见圣旨那自是有的,明日一早你就见着了!”
俞忠义哼道,
“即是明日一早便有,那就明日一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