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属下以为……六郎对怀王问心无愧!”
夜辰担心谢云初因为怀王晕过去之前说的那些话自责,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劝慰,说完才行礼退下。
旁人不知道,夜辰却最清楚此次谢云初为了萧五郎的性命和王妃、小郡主、小世子的安危,是怎么样的殚精极虑。
若是换一个人来,不见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安排有序,做的这么好!
不是六郎,今日死的不止是王妃,萧五郎和小郡主世子都活不。
谢云初望着夜辰离去的背影,垂眸转身朝英兰阁内走去。
大夫已经在正房门前候着谢云初了,见谢云初来连忙行礼。
“我这里不必帮忙,去看看受伤的将士们,留下金疮药就走吧!”谢云初说完转头同护卫说,“帮我打盆热水,取一身干净衣裳来。”
大夫以为谢云初心善记挂将士们伤势,留下上好的金疮药和棉布,便匆匆离开。
护卫打了热水回来,见谢云初闭目坐在屏风后的软榻上,将水和衣裳搁下,看到谢云初身旁小几上的细棉布和伤药,开口:“属下为主子换药。”
“不必,退下……我不喜欢身边有人伺候。”谢云初未睁眼,“出去将门关上,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谢云初这才眉头紧皱,艰难抬起酸软的手臂,脱下外袍。
背后被萧五郎误伤的伤口冒出的鲜血已经侵蚀层层衣裳,谢云初一动……伤口裂开鲜血又开始簌簌往外冒。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痛呼,走至热水旁,脱了一层一层染血衣衫,将双手浸入热水中,疼得额头冒汗。
拧了帕子,谢云初够不到背后的长条伤口,只能勉励擦拭了能够到的地方,豆大的汗往下掉,她歇了歇将细棉布铺开,把药撒上,准备凭着感觉将伤口裹住。
“六郎呢?”
门外传来柳四郎的声音,谢云初连忙抓过衣裳往身上套。
“柳将军,主子在里面包扎伤口。”护卫道。
“我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