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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初望着田平安半晌没有开口说话,只从袖中拿出一个荷包搁在桌几上……
“大人!”田平安惊得站起身来。
谢云初却道:“来之前,祖父让我给带些东西,因着我领命之后走的着急,实在是无法帮着带过来,祖父也觉着将东西送过来,不如送银子,缺什么也好置办。”
“不可不可!”田平安推拒,“山长对我已是恩深情重,我怎么好再让山长破费!”
“这是祖父的心意,田前辈若是要推拒,还请见到祖父后……亲自将这荷包还回去。”谢云初说着起身辞行。
田平安见谢云初要走忙道:“对了!还有一本账本,就在宁通判手中,此事宁通判虽然没有参与,但是全都知道。”
谢云初颔首:“好,我知道了放心!”
田平安将谢云初送到门外,目送谢云初上了马车离开,转身折返,回来就瞧见戚氏已经将荷包里的银子掏出来摆在桌上,满目放光的瞧着他说:“终于开窍了!这么多银子……”
“放下!”田平安顿时恼火。
“嚷什么,还怕我吞了的银子不成!”戚氏见一向好脾气的田平安发火,只当这田平安守财,怕她贪了,当下红了眼眶甩帕而去。
谢云初夜里回到驿馆,被灌的一身酒气的于谦超和谢云望也回来了。
谢云望装醉回来,洗了把脸换了身衣裳,便同于谦超一同去见谢云初,将今日酒场上地方官塞给的“孝敬”拿了出来。
“我们一应都收下,将来就是他们行贿的罪证!”谢云望点着桌几上的银票道,“我与于御史彼此为证,还有给的’孝敬’我也拿回来了,我的族兄,替收下也顺理成章。”
“是啊!我们收下了这些,他们也就能放松警惕,如此我们查起来也更方便一些。”于谦超喝了一口热茶醒酒。
元宝给谢云望和于谦超上了茶,便抱着黑漆方盘退到门外。
“情况差不多我已经摸清楚了。”谢云初缓声道,“我去了趟田大人府上……”
谢云初将从田平安那里得知的情况,同谢云望和于谦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