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起火,李时关这个证词就没有意义,他现在是在自救……说这种我们问一问从杭州府回来的人就能知道的事情给自己挖坑,李少卿是觉着李时关看着很蠢吗?”谢云初反问。
李少卿恍然:“所以今日来见海明安,有赌的成分在!”
“审案不就是赌么,赌自己相信的一方,去查证来证明自己赌的是对的!”谢云初说,“今日来的收获要比我意料中大,我原本只是想试一试海明安,来判断李时关所言真假。”
“那万一,海明安真的知道此事……说是起火了,要如何应对。”
听到这话,谢云初就笑了:“那就正常审案章程,问细节,不过我猜……若是我问细节,海明安应当会和刚才一样装病,那就先把三个护卫带走,找机会再让海明安说细节,没有经历过……和经历过可不一样细节上很好辨别。”
更别说,谢云初前面已经给海明安挖好坑了。
谢云初按照海明安的行事作风,赌海明安不知道,即便是知道起火,这样的小事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只会觉得是谢云初利用他脑中模糊的印象来诓他。
人在摇摆不定之时,只会选最容易的那条路走,这是人性。
比起被谢云初追问着火的细节,自然是否认着火这条路,更为容易。
李少卿瞧着谢云初:“还是相信李时关是吗?”
“本来不信,现在信了!”谢云初道。
李少卿点头:“先回御史台,问问去了杭州府平安回来的人,看那夜是否起火。”
李少卿话音刚落,元宝就已经跑到了马车旁,扬声唤谢云初。
谢云初将马车车窗推开了一些,瞧着正在擦汗的元宝:“怎么了?”
“昨夜高贵妃的侄子大皇子的表兄,高永死了……”元宝声音压的极低,“听说是喝醉了酒,宵禁的时候非要强闯大皇子府去见大皇子,张狂至极带着下属打伤了皇城司的人,还说……燕王要杀大皇子要去救大皇子,五皇子提刀就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