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应声抱着锦盒先走。
元宝一走,萧知宴不紧不慢朝谢云初走来,问她:“朝堂之上揭发赈灾贪腐案,是为了平步青云,还是……为了那些灾民?”
谢云初脚下步子未动,定定望着朝她踱步而来的萧知宴:“微臣不明白燕王殿下的意思。”
萧知宴在距离谢云初两步之距停了下来,垂眸望着她:“不论想做什么,我都会助!我不想拿自己去冒险,以后任何危险的事都告诉我,我都会替去做!”
萧知宴害怕再次失去。
如今的他虽然不再是北魏被人欺凌的质子,他也怕自己护不住她。
那夜纪京辞的话,这几日一遍一遍在萧知宴脑海中想起。
他如今还不够强。
所以,要想护住所爱,他得强大起来,强大到……在这个大邺说一不二,可以让谢云初能为所欲为,不敢有人出怨言。
谢云初定定望着萧知宴:“微臣做的哪件事给了殿下误会,微臣弱到需要人保护?微臣体弱……可微臣脑子不弱,心志不弱!不过……还是多谢殿下好意,微臣做事心中有数,不劳殿下费心,也不敢劳烦殿下。”
说完,谢云初后退一步,长揖同萧知宴行礼,起身要走。
擦肩而过,萧知宴紧咬牙关,攥住谢云初的细腕。
谢云初垂眸看了眼萧知宴攥住她的大手,眉头紧皱:“殿下,自重!”
萧知宴反而将谢云初的手攥得更紧。
他将人扯到面前,掐着她的双肩,把人按在长廊仰莲柱基的朱漆柱上。
谢云初吃痛,扣住萧知宴的双手:“萧知宴!”
萧知宴双眸泛红,眼底满是受伤和严厉:“所有事我都能助!要杀人,我执刀!要灭魏,我领兵!只要是想要的,我都能替去做。但……别拿自己冒险,听到了吗?”
谢云初定定望着他不语。
“听到了吗?”萧知宴用力掐住她的肩甲,语声严厉。
“我该说自负好,还是该说固执好?”谢云初没能拉开萧知宴掐着她肩甲的手,“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非所爱?这话我已说倦了!殿下认识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难道分辨不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非要如此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