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云初领命。
谢老太爷拍了拍谢云初的肩膀,将谢二爷和谢三爷唤到自己的马车上,询问二人给谢云初找名医的进展。
谢云溪立在祠堂门前,看着踩着马凳上车的谢云初,表情有些茫然……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不被谢氏看好,甚至已经被谢氏放弃的谢六郎,就这样不经意的……甚至是毫不费力的,超越了他们众人。
“愣在这里干什么?”四郎谢云芝跨出祠堂,看着正愣神的弟弟,温润含笑,抬手摸了摸弟弟的脑袋,“回去了!”
“哥,有没有觉得六郎不一样了?”谢云溪问自己的兄长。
谢云芝笑了笑道:“六郎自幼便同我们不一样,但……不管如何不一样,六郎都是我们的堂弟,应是比谢云柏和谢云岚与我们更亲近之人,走吧!”
谢云溪一怔,知道自己亲哥哥这是在点他。
他回头看了眼正在同谢云岚说话的谢云柏,垂眸想了想,撩起衣摆同谢家四郎上了同一驾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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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京辞人已经到了永嘉,且也已在云山书院收了谢家六郎为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
陈文嘉母子俩人觉着不能再等下去,正准备向谢府递帖子,谢三太太陈氏身边的心腹卢妈妈便来到了庄子上。
“卢妈妈怎么来了?”陈夫人含笑看着正在行礼的卢妈妈笑着问,“我这儿还正准备带着二郎去谢府拜见谢老太太呢。”
卢妈妈叹气道:“三太太就知道今日夫人要过去,特让老奴跑一趟同夫人说……昨日表少爷去云山书院,又未曾前去同谢家长辈见礼,被二房的人看到了。”
陈夫人脸上笑意一僵。
卢妈妈满脸忧愁:“我们太太想遮掩,说您和表少爷两日前才到,不过是您病着,这才没有递帖子,等您身体康健了再登门拜见我们家老太太。可谁知六郎扭头便让老太爷身边的魏管事去查此事,您说……这,这结果得知您同表少爷二十日前就到了永嘉,我们太太又三番四次邀大姑娘出门,二太太就恼了我们太太,表少爷和大姑娘这事儿可能都不能成了!”
“卢妈妈!”陈夫人声音拔高,“这可是文嘉他姑姑让我们来永嘉的,也是三爷让我们先不去谢府拜访,说等文嘉同大姑娘偶遇一次留个好印象,再提此事!”
“夫人您息怒……”
陈夫人紧紧攥着帕子,语气中不掩怒火:“我们母子在这里侯了二十多日,现在说这事儿不能成了?谢三爷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好不容能娶一个世家女,即便是和离过的,那传出去也是陈家的荣耀。
陈夫人哪里能让这事儿黄了?!
再说,若谢雯蔓不能同自己的儿子成事,儿子怎么才能走到纪京辞那样人物的面前,怎么才能得到赏识?
卢妈妈见陈夫人这模样,想到自家主子的叮嘱,用恭敬又和气的语气开口……
“陈夫人,是我们太太让您和表少爷来永嘉候着的不假,但也叮嘱过不要擅自行事,表少爷沉不住气去了云山书院下场做文章不说,偏还被三房的人看见了,现在二房咬住三房用心不正,就连我们太太也被连累的不受二房待见,我们太太该向谁讨说法?”
陈夫人紧扣座椅扶手,看着这个恭恭敬敬却言辞不善的奴才,冷笑:“卢妈妈,莫不是忘了,可是从我们陈家岀去的奴才!”
“老奴不敢忘本,正是因未曾忘本,所以今日才来劝夫人与表少爷入谢府后,将此次之错揽下,只要三房未曾同二房生嫌隙,此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对陈家和表少爷只有好出没有坏处,但若三房二房离心……”
卢妈妈没有再说下去,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
虽然陈夫人心里有火,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些话有道理。
他们陈家目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