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溪和谢云岚二人便在在地字班。
两人正在说笑,见谢云初进来,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
元宝将谢云初的一应书本用具搁在最后面一张空着的桌子旁,又替谢云初摆好了笔墨纸砚和书本,这才行礼退了岀去。
地字班有不少平日里同谢云溪、谢云岚和谢云柏关系不错,平日拉帮结派里欺凌其他学生的谢氏族兄。
他们见谢云初入了地字班,又想到因为谢云初的缘故,让谢云柏日后不能再来书院,心里愤愤不平想为谢云柏报仇。
可如今谢云初被谢老太爷看重,他们又担心对谢云初出手,会惹怒谢老太爷,只能在言语上找茬攻击谢云初。
比如看过谢云初文章的宋先生,授课时……将谢云初的一篇文章拿出来讲,大肆夸赞了一番后,又告诉谢云初,她所写文章中的几处用词可以更含蓄一些。
休息间,便有人揶揄谢云初。
“谢神童小时候能做出惊艳的诗词,长大后能做出惊艳的文章,有这让先生们重视的能耐,为何不早早拿出来?”
“人家不故弄玄虚,怎么装腔作势?”
“瞧这话说的,还早拿出来!早拿出来那也要咱们山长早写出来啊!是吧……谢神童!”
“们别这么说,山长人品贵重,绝不是会替自己孙子写文章之人!”有尊重谢老的学生忍不住开口。
“那可是在船上,不是山长写的……那谁能写出让纪先生一看就收徒的文章?”依着谢云溪书桌而立的地字班学生双手抱臂,戏谑地问谢云初,“谢云初,那文章若真是写的,可敢让我出题考教,现场写一篇文章,让我们大家品评品评?”
在书院中一向沉默寡言的谢云初听到这话,并未抬眸,翻了一页书本,然没有搭理的意思。
“谢云初,说话啊!”
坐在谢云初前面的学生转过头来,焦急催促谢云初:“谢云初,若那文章真是写的,就答应他!山长是祖父……不能看着这些人败坏祖父的名声!”
让谢云初写文章的地字班学生笑着朝谢云初走来,双手撑在谢云初的桌案上,调笑道:“该不会是想说……下了船,才气就和当年一样没了吧?”
“哎哟,那科考可不是在船上,到时候没考上,就又有借口……哭唧唧说科考考场没在船上就好了!哈哈哈哈哈……”
地字班内传来哄笑声。
“行了!”谢云溪站起身来瞪了说话那人一眼,转身看向谢云初,“既然那锦绣文章是写的,为何不敢答应?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污蔑祖父!谢云初这就是的孝道!”
“孝道?五郎别闹了,孝道可没法让谢云初写出华文美章!”
翻看书本的谢云初缓声开口:“我是否文采斐然,没什么要紧的,只是……”
立在谢云初书桌前的学生定定看着谢云初,追问:“只是?”
谢云初神色漠然抬眼,认出眼前人也是谢氏族中的小郎君,似叫谢云望,她语声越发冷冽:“出题考教,品评我的文章?算什么东西?值得我提笔行文?”
谢云望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正是肝火正旺的时候,平日里又多是欺凌旁人的。
这一次当着地字班所有学生的面,被人说算什么东西,顿时恼羞成怒,揪住谢云初的衣领,扬起拳头……
“谢云望住手!”谢云岚没忘记谢云柏的下场,一把拉住了谢云望的胳膊,阻止谢云望拳头落在谢云初身上。
“放开我!”
谢云望话音刚落,谢老太爷给谢云初配的护卫,便跃窗而入,扣住谢云望揪着谢云初衣领的手……
谢云望看着眼前人高马大面目肃穆的护卫,被吓地当是就松了手。
谢云初深色淡漠理了理衣领:“废了他的手!”
“六郎!”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