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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初连忙还礼:“六郎侥幸。”
柳四郎没有丝毫嫉妒和不甘,脸上笑意更明媚。
他抽出羽箭,攥在手中想了想才道:“我也来试试龙首……”
羽箭投出,柳四郎的箭在壶口转了一圈后倚栏停住,但箭头却指的不是柳四郎的方向。
“浪壶,十四筹!”
可柳四郎有言在先,投的要与说的相同才算是投中,这十四筹自然是不能算的。
“哎呀!差一点!”柳四郎拍了下手,又看向谢云初,“小六郎,可不能以为我必输无疑留手或掉以轻心,我可是随时能追上的!你必须尽力,不然你就是瞧不起我柳四郎,我可不依!”
谢云初又朝柳四郎行礼:“六郎必定力以赴。”
她抽出一根羽箭,指尖一转,食指按住箭尾:“贯耳!”
羽箭掷出,稳稳当当入壶耳。
“贯耳,十筹!”
“谢家六郎……这要比谢云霄厉害多了吧!”
这话戳痛了谢云霄的心。
他注视着谢云初,六郎本就是大宗嫡子,即便是没有神童之才,只要能活下来……将来就是谢氏一族的宗主。
他只是一个庶子,所以他得为自己的前程争。
他以为自从六郎中毒伤了身子又失去神童之才后,便是一个废人,不能再称之为他的对手。
没想到自六郎入汴京以来,做的每一件事都在颠覆他的认知。
从今日开始,他不得不再次正视六郎。
柳四郎抽出羽箭,稳住心神还想着要追回来,再次尝试龙首,可还是败了。
谢云初在筹数上已稳操胜券,接下来并未卖弄投壶之术,稳稳当当以壶赢了柳四郎。
“输给六郎,我心服口服!说投什么就能投什么……除了纪京辞先生,小六郎你可是唯一一个了!”柳四郎怎么看谢云初怎么喜欢,扫了谢云霄一眼,故意挑事道,“你是嫡出,这投壶之术,必定比你庶兄谢云霄胜出许多吧!”
谢云霄抿着薄唇,含笑不语。
谢云初道:“六郎如何能与兄长们相比,柳四郎高看六郎了。”
“这话我可不信,谢云霄……你可敢与小六郎比一场?”柳四郎嚷嚷着,“陈郡谢氏出身的小郎君六艺学的都好,我们比不过……你们可以自己来比比,反正魁首肯定是你们家的,也让我们看看热闹,是不是!”
柳四郎这么一嚷嚷,其他纨绔也都跟着起哄。
晏知见瞧得出这谢六郎投壶之术怕是远在谢云霄之上,他知谢云霄是个庶子在汴京城中很艰难才立住脚。
他出声维护谢云霄,笑着说:“你们快都别起哄了!谢六郎是三郎的弟弟,我母亲又允了谢六郎夺魁首才准将红宝石石榴带回去,这可不仅仅是个魁首的事!”
谢云初从婢女的盘子中,拿过那把象牙折扇走至柳四郎面前,双手递给柳四郎:“六郎头次入汴京,为了外祖母的之物不得已,斗胆与柳四郎比试,你我同为拿回长辈心爱之物,六郎也能意会柳四郎的孝心,若柳四郎不计较六郎莽撞,还请收下令慈的象牙折扇。”
他看了眼谢云霄:“至于今日让六郎与三哥比试之事,怕是要让柳四郎和各位小郎君失望了,三哥与六郎一般都重视长姐,欲替长姐拿回传家宝,比试中难免会相让,六郎……不愿胜之不武,但若其他小郎君愿赏脸同六郎一战,六郎绝不扫兴,也定不会……让柳四郎将象牙折扇再拿出来,柳四郎放心收下。”
谢云初语声清亮,却十分有分量,看过谢云初投壶的小郎君们,已经知道谢云初的能耐,谁还会去和谢云初比试丢脸?
谢大爷不自觉想起谢云初在马车上同他说的那番话,谢氏……共荣共损之语。
谢大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