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什么其它人指使,他完全不知。
南昭雪拿纸笔,画了一道。
两人迅速对视一眼,又飞快别开。
隐隐都起了好胜心。
“杀李绣娘的事,知道吗?”
卢俊淮抢先说:“这个不知,真不是我的人,姓田的非说是我的人,我还带着人与他去衙门理论过。”
“这个我也知道!”耿卫长说,“也是黑斗篷,说出了命案,要顺势推到军中身上。
那天晚上恰巧是我的小队巡逻,我也顺水推舟,之后还给了她父母军粮,让他们不要再追究。
等到夜晚之时,又放了一把火。”
卢俊淮脸色阴沉:你他娘的什么都知道!
南昭雪又在纸上画了一道。
卢俊淮紧握手,做好下一轮抢答的准备。
封天极问耿卫长:“让你刺杀田知府的,真是他吗?”
“不是。”耿卫长不敢撒谎,“也是黑斗篷。”
南昭雪再画第三道。
卢俊淮:这次不抢答了?
“所以,”封天极语气一凉,“从一开始,你在小树林劫道,在街上强取豪夺,给李绣娘家中送军粮,事后又放火,在城中刺杀田知府,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栽赃卢城使,对吗?”
“……是。”耿卫长低声,“的确如此。”
“还有别的要交代吗?”
“别的?”耿卫长绞尽脑汁。
“这么多年,送出过情报吗?”南昭雪问。
耿卫长目光微闪,还没说话,卢俊淮来了精神:“没有,他送过两次,都被我劫下了。”
“……”
“关于银车,你知道多少?”南昭雪忽然问。
“银车?”耿卫长疑惑,“什么银车?”
看来是不知。
封天极又道:“再问你一次,还有没有别的要交代。”
“别的也就没什么了……真的,我知道的都说了!”
“好,”封天极缓缓抽剑,“那你可以上路了。”
耿卫长:“!!”
震惊的双眸里,溅开一片鲜艳的红。
卢俊淮都吓了一跳,往后退一步。
封天极剑尖上还在滴血,音色中凉意更甚:“任何人,意图对我朝不轨者,杀无赦。”
“卢城使,你说是不是?”
卢俊淮脸色青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迎着封天极乌黑冰冷的双眸,声音艰涩:“是。”
……
次日一早,田知府刚起,师爷就匆忙来告诉他一个消息。
他本来正迷迷糊糊,听到师爷的话瞬间睁大眼睛,彻底清醒:“当真?可靠吗?”
“当真,非常可靠。”
田知府思索再三:“好,你先下去,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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