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锦皓的话成功引起百官的好奇心。
互相看看左右,这朝堂上,该在的武将都在。
能在那种地方统领士兵的人,定不是寻常的人。
皇帝心头剧烈跳动,双手紧握龙椅,他不想问,不问或许还有一线余地。
可现在事情的走势由不得他。
他的心像在腔子里七上八下,来回翻转。
封天彻和赵冬初他们眼睛偷瞄,皇帝的反应也在他们的预料之内。
封天极目光流转,看向齐王。
齐王的脸色也难看至极,眉眼微垂,看不见眼中神情。
他不像是惊讶,也不像惶恐。
倒似有隐隐的愤怒。
此时,皇帝不得已问道:“哦?对方是什么人,让国公都惊讶?”
“回皇上,”蒋锦皓拱手道,“对方竟是当年在双王之乱中,被杀身亡的允王!”
允王,当年的五皇子,皇帝的兄弟。
一言出,满堂惊。
百官立即议论纷纷,简直不可思议。
有人问道:“世子,此话可当真?当年双王之乱,允王身死,这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是呀,这事可非同小可,要慎重啊。”
蒋锦皓朗声道:“皇上,各位大人,在下年纪轻,但家父却亲眼得见当年情景,他曾不只一次见过他们。
家父又岂会认错?事情非同小可,家父也是慎重再三,这才命在下来报。”
“是啊,国公定是见情况不对,这才让世子前来,否则,就是让其它的急报军来了。”
“可这……人死岂有复生之理?”
“这也不好说呀,说是死了,当初谁瞧见了?你我都没有看到,也只是听说而已。”
“有理。”
下面乱嘈嘈,皇帝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喉咙一阵腥甜,差点吐血。
“好了,都住口!”皇帝忍无可忍,“像什么样子,把这里当成街市了?”
百官立即噤声。
“锦皓,现在国公在哪里?”
“回皇上,家父带已经带兵堵住山口,百姓们也被疏散,接下来如何做,请皇上下旨。”
皇帝又问:“那允王可曾说什么?”
“这倒不曾,”蒋锦皓如实回答。
皇帝微松一口气,还好,他没有把实情说出去。
“皇上,允王当初犯上作乱,罪在不赦。
他侥幸逃脱,自当隐姓埋名,了度残生,如今他却再次拥兵自重,还在京城附近,狼子野心,一眼便知!”
武将们义愤填膺,纷纷出列:“皇上,臣愿意披甲上阵,拿他到皇上面前来认罪!”
“臣要亲手砍下他的头,让他再无生还可能!”
“皇上,臣愿往!”
皇帝胸口起伏,紧咬后槽牙。
他不希望封泰承说出实情,可也不希望封泰承死。
在世人眼中,封泰承已经是个死人,由他去办这件秘密的事,是最合适不过的选择。
事情被揭开,几年的心血付诸东流,他都快心疼死了。
皇帝转头看封天极,问道:“天极,你怎么说?”
封天极缓步出列:“父皇,儿臣以为,这其中有不少疑点。”
他语速缓慢,不慌不忙,垂眸微敛,眼角余光却把周围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齐王眉心微蹙。
皇帝心又提起来:“什么疑点?”
“父皇,当年允王如何死里逃生,逃生之后又去往何处?
他本是丧家之犬一般,即便不死,定是身受重伤,又是如何能治好伤,并拥有这样一支队伍的?
他在京城附近,意欲何为?
听世子说,国公以为,他们在那里已经有一段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