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看齐王那样儿,憋笑憋得肚子痛,神色依旧不改。
“好了,至此,你的伤就算是治好了。
咱们话说在当面,以后你若是再有什么,那就是另一件事,另外的价钱了。”
齐王喉咙滚了滚,还没有回答,南昭雪又说:“诊金看在父皇面子上,可以不要,但是药费必须要。
我的药价格不菲,不能白用。”
齐王深吸一口气,压着疼和心口的火气:“你放心,断然不会让你白治。”
“那就好,”南昭雪起身,“我也就不去库房挑了,你叫人看着送。
觉得你这条命值多少钱,你就送多少,多少我也敢收。”
“好了,王爷,咱们走吧。”
“好。”封天极为她拎着药箱,一同出门。
齐王躺着床上,闭闭眼睛,嘶着气给自己上创伤药。
到前厅,珍妃还没走。
南昭雪暗暗翻白眼。
“二位娘娘,线拆完了,我们要走了。”
“不多坐会儿了吗?我还想和你们说说话,”兰妃柔声道。
“娘娘,您这番慈母之心,还是用在齐王身上,他现在身娇肉贵,身体虚弱,最是需要人照顾。”
南昭雪似笑非笑:“对了,那个什么侧妃,可别再弄什么香,整日脑子不想正事儿。”
兰妃一怔,吱唔着答应。
珍妃拧眉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是女子该说的吗?”
“女子不说,难道还要让男人来说?齐王要是没意见,关我什么事?”
“既是知道不关你的事,就别多嘴,人家夫妻的事,你插什么嘴?”
南昭雪极慢地笑笑:“娘娘,其它的人若是说这话,倒也还好。可是您,不该说呀。”
“哦?本宫倒要听听,为何?”
“要说这夫妻,父皇的妻,应该是皇后娘娘吧?
皇后娘娘在时,各位娘娘可没少管人家夫妻的事。
现在皇后不在,您虽说现在管理之权旁落,但也是管过的。
比起您来,我说这么一句,又算得了什么?”
“你……”
封天极道:“珍母妃,雪儿说得极是,儿臣也觉得,还是要劝劝齐王兄。”
“呵,你还好意思说人家?
人家好歹有个侧妃,你呢?你有什么?
连个侧妃都没有,这么久也生不下个一儿半女,还好意思怼天怼地?”
封天极脸色微沉,正想说话,南昭雪轻握他的手:“娘娘所言极是。
前阵子您不是差点怀上吗?给我们又添个弟弟,不如把生子方给我分享一下?”
珍妃霍然站起,脸色气得煞白:“南昭雪,你放肆!”
南昭雪扫一眼一旁的兰妃,俨然一个吃瓜群众。
“放不放肆的另说,兰妃娘娘不也眼馋生子方吗?上回来您还说来着。”
兰妃:“??”
珍妃转头盯住她。
“不是,娘娘,我没有,我什么时候……”
南昭雪叹道:“你们都是父皇的妃嫔,自然有这方面的考虑。
我不一样,我和王爷夫妻情深,没有别的女子,不必急着生孩子,我还没有玩够呢。”
“王爷,走啊,去城外野湖摸鱼去。”
“走。”
两人边说边笑走了。
若非珍妃不是后宫磨了数十年,早已受不了要尖叫。
兰妃神色尴尬。
就剩下她和珍妃,竟然还扯到什么生子方,尴尬值简直飙升。
南昭雪和封天极当真就出了城,这个季节的野湖最美,芦苇荡飘来荡去,不时有野鸟飞起,掠向天际。
湖水平面,宛如一面干净的镜子,映着天空中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