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怎么的,越甩火苗越大。
兰妃似是吓呆了,珍妃愣过之后迅速反应过来,拿起手边茶杯“哗啦”泼过去。
“怎么样?有没有烫伤?”珍妃赶紧问。
齐王的衣袖被烧了一半,手背和手腕被燎地发红,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有水泡。
南昭雪惊呼道:“哎呀!之前玉空大师说过……我当时还不信,原来是真的!”
珍妃转头盯住她:“什么?什么真的假的?”
“没,没什么。”南昭雪赶紧摆手。
“快说!”
南昭雪压低声音:“我是为您好,这话不好说。”
“你快说,本宫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不好说?”
“玉空大师说,平安符人人可求,这不假,但贵在心诚。
若是心诚,方能一切如愿,若是心生杂念,平安符也会自焚以谢罪。”
珍妃一呆,愕然片刻,勃然大怒:“你胡说!”
南昭雪摊手,无比委屈:“我说我不说,你非让我说,说了又说我胡说。”
封天极适时开口,上前挡住珍妃的视线:“还是先看看齐王兄的伤要紧。”
齐王这模样滑稽至极,心里也乱糟糟的,垂眸道:“我去换衣裳。”
南昭雪扯扯封天极的袖子:“王爷,你陪我一同去,给他拆了线,我们就走吧。”
“好。”
封天极一口答应:“齐王兄,正好你去更衣,我们和你一同去吧。”
“也好。”
珍妃也想跟上,兰妃拦住她说:“来人,重新上茶。”
“娘娘,我们还是在这等吧。
说实话,我呀,说是胆子小,不敢看天林的伤口,实际上我是心疼啊。
那么大的口子,血肉翻卷,还割掉一截肠子,想想就疼得慌。
我宁可是我自己替他……”
她拿着帕子遮住脸,眼角余光看着珍妃发白的脸,心里既痛且快。
南昭雪看着面前走着的齐王,几次翘起嘴角,手指在封天极的掌心动来动去,惹得他也想笑。
到屋里,南昭雪拿出小剪刀,小镊子。
齐王看着那些东西就觉得冒凉气:“那个……就用这些拆?”
“不然呢?”南昭雪疑惑地看着他,“你想用什么?”
“没,没什么。”
“哦……”南昭雪拉长声调,“怕疼是吧?
放心吧,虽然有点疼,但也不会那么疼,开膛割肠子你都挺过来了,还怕这个?”
齐王暗自生闷气:我那是挺过来的吗?我是根本不知道好吧?
他闭眼睛,绷紧腹部。
南昭雪用镊子尖戳戳他的肚皮:“放松些,这样紧绷着会更痛。”
齐王松口气,南昭雪一碰,又紧绷上。
几次三番,直到齐王的耐性快磨没的时候,南昭雪连个招呼都没打,在中间剪断,镊子捏住,用力一拉。
齐王顿时闷哼一声,眼睛也睁开。
看到伤口处正扯出半截黑灰色的线,原来的小针孔又冒出血来。
“你……”
他想说,你不能多剪几断吗?
南昭雪眨眨眼:“让我快点?好的!”
“长痛不如短痛!”
“唰”一下。
齐王一咬后槽牙。
刚要缓一口气,南昭雪又扯住那一截。
拆个线,愣着拆得一波三折,把齐王拆出两身汗。
南昭雪收回工具,叮嘱道:“你这伤口,自行上点创伤药即可,别碰水。”
齐王喘着气,暗暗发誓:这辈子都不再让战王妃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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