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想留,也没法再留,封天极送她出齐王府。
看着她车驾远去,封天极才转身回府。
赵冬初跟上来,低声说:“王爷,下官瞧着,珍妃娘娘这态度好生奇怪。”
“没什么奇怪的,”封天极轻笑一声。
赵冬初心里嘀咕,怎么不奇怪?
这珍妃阴阳怪气,说得话也怪,一会儿好像是刺王爷,一会儿又把话往回拉,说什么为王爷好,听上去生硬至极。
他心里想着,下意识道:“难怪王妃……”
话一出口,又猛地想起,南昭雪曾经吩咐过他,不许对任何人说。
赶紧收住口,然而,已经太迟了。
封天极停住脚步,回头看他:“王妃怎么了?”
“没,没什么。”
封天极目光平静,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
赵冬初不一会儿就觉得后脖子冒凉气。
“王爷,是……您别为难下官了,王妃说过,不许下官告诉任何人。”
“包括本王吗?”
“王爷,王妃说,是任何人。”
“大胆,赵冬初,你究竟是听本王的,还是听王妃的?”
赵冬初垂眸,小声嘀咕:“不听您的,大不了被打一顿;
不听王妃的,被王妃罚不说,还得再挨您的一顿打。”
封天极:“……”
深吸一口气,封天极改变策略:“本王问你,王妃让你保密的事,是否与本王有关?”
“那当然,”赵冬初点头,“王妃事事为王爷着想。”
“既然如此,那本王是不是也该为王妃着想。”
“自然。”
“好,现在本王连什么事都不知道,如何替王妃着想?
若是王妃为了本王发生什么危险,而本王毫不知情,你觉得,是本王能好过,还是王妃能好受?
你就为守着你那点秘密?值得吗?以王妃的安危为代价?”
赵冬初呆了呆:“不是,王爷,你等会儿,我脑袋有点懵。怎么就以王妃的安危为代价了?”
“如果没有危险,王妃会让你瞒着本王吗?王妃待本王一片赤诚,何曾有事瞒着本王?”
“这倒是,”赵冬初抿抿唇,“那,下官说了,王爷要为下官保密。
不能说是下官说的,您不能让王妃知道您知道了。”
“本王保证。”
封天极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呵,还治不了你。
赵冬初上前两步,压着嗓子说:“王妃在想办法,替您解除您和珍妃娘娘的养母子关系。
不是嘴上说说的那种解除,是要从皇家族谱,上达宗庙的那种。”
封天极一怔,胸口猛地一紧,滚烫。
“王爷?”赵冬初试探着叫一声,“您没事吧?其实王妃也是为了您好,依下官看,珍妃娘娘对您……”
“本王当然知道,王妃是为了本王好,”封天极回神,“本王会保守秘密,你也不必再提。”
“是。”
赵冬初看看左右无人,小声又问:“那下官这几日就经常来齐王府,烦死他。”
“可以。”
两人进屋,兰妃笑容有点尴尬,轻声劝解:“天极,珍妃娘娘掌管后宫,一向刚正严格,你莫要生她的气,与她有了嫌隙。”
“兰妃娘娘说笑了,本王跟随珍母妃长大,自然明白她的脾性,以及对本王的拳拳之心。
若说相处时间尚短,一时看不清,被蒙了眼睛,的确是有的。
但本王也不能次次眼瞎,您说是不是?”
兰妃一噎:“……说得极是。”
“嗯,娘娘,今天父皇在朝堂上发了脾气,我要再问齐王兄几句,先失陪。”
“皇上发脾气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