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运程偷偷瞄一眼封天极。
南昭雪他倒不怎么怕,但封天极不怕不行。
封天极手里把玩着一枚印章,语气冷淡:“王妃问你话,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南运程憋着一口气:“我就是一个商人,小人物而已。
雍王他贵为皇子王爷,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没什么好处好讲。”
“没好处?”南昭雪轻笑,“无利不起早,就是说的你这种人吧?
商人中绝对有义士,我绝对相信,但我不相信你会是。”
“行了,别藏着掖着,时间不多,你赶紧说。”
南运程咬咬后槽牙:“我该说的都说了。”
“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南昭雪啪把账本摔到他面前。
南运程一见账本,脑门的汗瞬间渗出来:“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个账本。”
“我外祖父留下的家业,被你糟蹋成这副样子,你就没什么可说的?”
南运程最听不得这话,眉毛顿时竖起来:“什么叫你外祖父留下的家业?
他死了那么多年,这个家早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死的时候留下的铺面可比这个多,你干这么多年,不增反减。
败成这样还真和他没关系,就和你有关。”
“你……”南运程脸涨得通红,满是怒容。
他再次上前,正欲说话,封天极用印章敲敲桌子:“好好说话。”
南运程顿时就泄了一半气。
南昭雪点点地图:“说吧,为什么不卖这些铺面,要卖这些。”
南运程眼中飞快闪过惊诧:“这……卖掉的那些值钱,没卖的那些地段不好,卖了也不值什么钱。”
这个说法,倒是和他们预想的一个可能一样。
但越是如此,南昭雪就越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何况,南运程的眼神变幻,她看得清楚。
“不说?”南昭雪失去耐心,“问雍王的事不说,这个也不说,那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南运程无声翻个白眼,也不答言,那意思很清楚,不说正好。
“那本王说几句,”封天极冷淡道,“当初你想让你那个蠢死的女儿代替雪儿嫁到王府,是想干什么?
你不会忘了吧?”
南运程还真把这茬忘了,在他看来,那就是一个计划,计划失败,再想其它的办法。
根本忘记深究。
此时提起,他心里咯噔一下:“王爷,当初的确是因为听说她命中带煞,怕给王爷带去灾难,连累我们全家。
我承认是自私了些,但我也有一大家子要顾及。
她对我怀恨在心,不顾念父女情,我也认了,但您可不能听信她一面之词啊!”
“本王不信王妃,信你?”封天极短促笑一声,“南运程,打开天窗说亮话。
本王看不出你对雪儿有什么父女情,所以,你也别怪她现在对你态度不好。
依本王看,雪儿够客气了,否则,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弄死你,是极其简单的事。”
“你与雍王勾结,他或是许你皇商,或者许你别的,让你以嫁女之名,拿到本王的一块符牌,是也不是?”
南运程呼吸微窒。
“至于雍王许了你什么,本王也不在乎,反正是不可能实现,”封天极把手中私章往桌子上一放。
“雍王成不了气候,你夺抢来的东西,也终将物归原主。”
南运程脸色迅速一白,就着灯光,看到那枚印章上的字时,眸子一缩。
不可置信地看着封天极:“这……你……”
“认出来了?”封天极目光冷厉,“不错,买你铺面,把你挤得无路可走的,都是本王。”
不只南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