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彻跑到封天极面前,拉着他退到一边。
“刚才我按你说的,和父皇说了。”
“我说,容妃那边护得严,损失不惨重,只死了两个太监,娘娘吩咐厚葬。”
“嗯,说得不刻意吧?”
“不刻意,是掺在其它的事情里说的,就像是顺嘴一提,特别自然。”
“六哥,你说,父皇会怀疑容家吗?”
“当然会,”封天极目光微凉,“咱们这位父皇,可是谁都不相信的。”
封天彻用力抿抿嘴唇:“六哥,我担心,你射杀太子的事,会被有些人诟病。”
“谁爱诟谁诟,我不在乎,”封天极拍拍他肩膀,“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你六嫂说了,要是在背后说说也便罢了,要是让她听见,定会替我骂死他,为我出气。”
封天彻听出他语气里隐隐的骄傲,见他要走,赶紧跟在后头。
“六哥,六嫂什么时候给国公治完?”
“还得几天吧,和当初蒋二的伤一样,怎么也得过个七八天。”
封天极问他:“干什么?”
“六嫂什么时候有空,去陈家帮我问问啊,”封天彻从他左边转到右边,“要不,我就自己先开始了啊。”
封天极脚步一顿:“开始什么?怎么开始?”
“你看,当初假装京城有大盗,我东西也帮陈大人找回了,这也算打好基础。
我再打听打听,过年陈小姐有什么行程安排,我让人假装土匪,然后我去救人。”
封天彻越想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双眼放光。
封天极沉下脸:“闭嘴,你说的这都是什么法子?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法子,要是稍有不慎,会给人家陈小姐带来什么影响?
清誉还要不要了?
陈家家风清正,要是她羞愤之下自尽,你当如何?”
封天彻吓了一跳:“不会吧?我就是……”
“你是什么是?这种法子想都不要想。
即便成了,她也要被人诟病,还有人可能说她是为了嫁你,攀高枝这才自己想的法子,你让她如何争辩?”
“怎么是她攀高枝?我有什么?
除了个皇子的身份,别的又没什么了不起。
六嫂嫂说她很好,我上回送东西,也悄悄看了,确实不错。
六哥,我并非只是单纯的想娶个人,是想娶她。”
封天极语气缓了缓:“既然如此,就更应该为她考虑,不必急在一时。
应该问问她的意思,是否倾心于你,至少没有反感才是。
否则,成为一对怨偶,对你和她都不公平。
你若想动心思,应该是想如何让她喜欢你,而不是要伤害她。”
封天彻用力点点头,若有所思:“要不,我假装自己被女匪相中,被她所救?”
封天极一噎:“我看你是没得救!”
“不是,六哥,你听我说呀,我觉得这个法子甚好……”
“哎,我之前出的那个招儿,你可别跟我六嫂嫂说呀。”
“六哥?”
封天极一路出皇宫,又去国公府。
带来皇帝的口谕,说是不追究国公治下不严,手下谋反之罪,国公府的人都松了口气。
“六哥,”蒋锦皓上前行个大礼,“你与六嫂嫂的恩情,我记住了,必定誓死不忘!”
封天极拍拍他肩膀:“好了,好好安稳住府中上下,照顾好姑母才是正理。”
“是。”
蒋海尘从外面进来,带着一身寒气在远处站住:“王爷,我也听说了消息,在下感激不尽。”
“不必,”封天极语气淡淡,“国公府一向忠心,父皇也是知道的。
有罪者追究,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