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雪笑而不语,而且笑意不答眼底,一双眸子清冷冷,目光仿佛洞察了一切。
她上下打量乐和郡主什么都不用说,这一身的穿戴,满身的香气,就足以说明问题。
乐和郡主被她这的目光弄得特别不自在,就像扒光了被踩得毫无尊严可言一样。
她后退下一步:“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随便看看,你穿成这样,不是让人看的吗?”
“是让人看的,让不是让你……”
“那是让谁?”
乐和郡主后面的话咽回去,暗自咬牙,差点又上当。
“行了,本王妃也不与你废话,”南昭雪脸上笑意一收,“卓江玲在哪里?”
“卓江玲?”乐和郡主一愣,“我怎么知道她在哪?”
“你不知道?”封天极目光如同寒气四溢的宝剑,“你没有派人把她虏来吗?”
乐和郡主瞪大双眸:“什么?我……我怎么会?她那个人虽然有点可恨,但我也不至于啊。”
“仅仅是因为她可恨?”封天极句句紧逼,“难道不是因为你今天上午与她撞车,发生过冲突吗?”
“我与她……”乐和郡主咬咬嘴唇,“确实,今天上午在街上吵过,的确是因为撞车,可后来蒋锦皓来了,他向着卓江玲,哼,我与他们争吵几句,随后就回府,就再没出去。”
“你是没出去,不代表别人没出去吧?”封天极看向她身侧,的确站着个嬷嬷。
乐和郡主委屈得眼睛红了:“六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嘛?难道你还怀疑我,难道你也……”
“闭嘴!”封天极忍无可忍,“乐和,你莫要再叫本王什么六哥哥,叫战王殿下,听懂了吗?”
乐和郡主诧异:“可你是姑姑的儿子,我叫你六哥哥有错吗?而且,都叫了这么多年……”
封天极太阳穴突突的跳,不敢去看南昭雪,深吸一口气问:“少说废话,说卓江玲,她不见了,到底与你有没有关系?”
“不见了?是跑到哪里躲起来了吗?她不是经常爱干这事儿?”乐和郡主翻个白眼。
封天极把缩在桌子后头的丫环拎出来:“说话!”
丫环脸肿得老高,都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低着头,哆哆嗦嗦,又说了一遍。
乐和郡主听得不真切,但也断断续续懂了,眼睛慢慢睁大:“你胡说什么你?你谁啊?竟然在敢诬蔑本郡主!”
“什么新开的酒楼?什么……什么赌谁花的钱多,简直莫名其妙!”
南昭雪一言未发,在一旁关注着乐和郡主的状态,她的惊讶,错愕,都不似作假。
而且,她也觉得,就为撞车的这点小事,不至于干下这种蠢事。
卓江玲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卓家,有太后的背景,卓镇风兄弟也在朝中是重臣。
乐和郡主再尊贵,也只是靠着珍贵妃,她无父无兄弟,更别说珍贵妃现在还被降为嫔。
说得再直白些,乐和郡主的富贵,就是空虚的泡沫,说没也就没有了。
她是单纯,不是蠢得要命,岂能不会衡量。
于是,南昭雪的目光转到乐和郡主身侧的嬷嬷身上。
“这位嬷嬷,不说两句吗?”南昭雪拍拍小丫环的肩膀,“看看,认识吗?”
小丫环光顾着害怕,一直不敢抬头,现在抬眼看,眼睛倏地睁在大,伸手一指:“就是她,是她说的!”
乐和郡主诧异回头:“你胡说!郑嬷嬷是本郡主的奶嬷嬷,一直跟着本郡主长大,岂容你诋毁!”
“我没有,”小丫环对南昭雪叩个头,“奴婢不敢撒谎,真的就是她。”
郑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郡主,老奴岂敢干这种诓骗人的事?老奴对您忠心不二,从未有过异心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