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诚再次顿住,没有了声音。
封天极挥剑,正要再次动手,南昭雪低声道:“王爷。”
她伸出手,在刘海诚鼻子下试探一下,封天极也探探他脖颈,两人对视一眼。
“死了。”
刘海诚就这么突然死了,眼睛都没有闭上,还直直看着前面,甚至眼底的紧张还没有散去。
“怎么回事?”封天极诧异,他下手并不住,虽然看起来伤得挺得,但也只是皮肉伤。
南昭雪仔细看看,摇摇头:“暂时看不出。”
也许是太紧张,或身体有隐疾,导致猝死。
封天极心里有点郁闷,还有些自责。
南昭雪目光掠向里屋:“里面的人呢?”
封天极摇:“我没看。”
南昭雪一愣,握握他的手,浅笑说:“没事,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也是死有余辜。”
两人进屋,那个女子还缩在墙角,只是现在简单穿上了衣服。
她披头散发,满脸泪痕,眼睛水汪汪,像受惊的小鹿,看到两人进来,又往里缩了缩,小声嘀咕着什么。
“姑娘,你别怕,刘海诚已经死,你是哪里人?本村的吗?你可以走了。”
南昭雪略一思索:“或许,你家里人呢?让他们来接你回去。”
那姑娘又泪珠滚滚:“我……不是本地的,我是路过这里,跟着兄嫂去讨生活的,结果……”
她后面的话说不出,抱着膝盖哭了。
结果都看到了,至于是刘海诚无赖强抢,还是他兄嫂也有份,那就不得而知。
“你别哭,先穿上衣服再说。”
南昭雪实在不怎么会安慰人,也不会说别的。
姑娘好不容易止住哭,哆嗦着穿上衣裳。
她的衣裳就是寻常人家女子穿的衣服,头发也用一支木簪子挽住。
她之前一直低头哭,头发又护着,倒没看出什么,现在瞧着,的确长得很美,大眼子,小鼻子,小嘴,娇俏可怜。
南昭雪心说,乡下女子要干活,不如养在闺中的细嫩,像这位这样的,难怪会被刘海诚抢了来。
刘海诚的死没什么好瞒,南昭雪出院门去前厅。
这次没再避着人。
其它人看到她都吓了一跳,迟愣着不敢过来说话。
“通知所有人,来前厅!”
封天极放出信号箭,一直等着消息的杨伯迅速带人守住门口,还把里正也叫了来。
季婉娘也来了。
干活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护院以及家丁都到了。
干活的不怕,护院家丁有的是刘婆子的亲戚,刘氏兄弟的朋友兄弟,一个个不服不忿。
“你是什么人?”有人明知故问。
南昭雪不答,季婉娘冷然问道:“你拿谁的工钱?吃的谁的饭?”
“当然是刘姑姑给我们的工钱,吃的是刘家饭!”
南昭雪微讶:“原来是这样,倒也不难,刘海诚死了,你若是还想着跟他吃饭,这样吧,我也成全你,跟他去。”
“什么?刘二哥死了?”
“不只你刘二哥,你刘大哥也一样,死在京兆府大牢,还有亲自画押的口供,招出不少人来,你是……赵五?”南昭雪字字惊人,“去年买宅子时,强逼人家卖宅基地,逼得人家老人上了吊,这事有你吧?来人,拿下!”
杨伯一挥手,一名暗卫立即过去拿人。
这种场合,默军当然不会来,暗卫就足够。
赵五想反抗,但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直接被揍趴下。
“还有谁?”南昭雪干脆利索。
刚才那几个不服的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急转直下。
南昭雪看看里正:“本王妃这里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