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姨娘这两天真是烦透了,宝贝女儿的事还没有理顺清,南运程又不给她好脸,当着下人落下的面子。
她又受冻又丢脸,进屋就发起热来。
身边的婆子去找南运程好几趟,说她病了,南运程来都没来。
今天一早她刚好点,就听有人来报,说是看到一个人影进了南昭雪的院子。
还是个男人。
阮姨娘当即就来了精神,昨天她被南运程下脸,虽然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一定与南昭雪有关。
这个仇,她必须要报。
再三和下人确定,下人说得死死的,一定有人进来了,还是男人。
她当即带人过来查,为了对付野风,还特意带了个人。
果然,她一句“藏了外男”,就把野风惹翻了,当即就要对她出手。
阮姨娘身后那个沉默的男人突然动了,一出手就拦下野风。
野风眉梢一挑,出刀便砍。
那人刀没鞘,三两下野风就后退两步,被震得虎口发麻。
阮姨娘看得心里解气,咬牙低声说:“杀了她!”
那人缓缓抽刀,窄直长刀,刀口极为锋利,闪闪冒着寒光,还有一股子阴冷的气息。
野风凝眸,双手握紧刀柄,浑身绷紧,没有丝毫退怯。
她往上冲,刀法很快,但对方更快,“锵”一声刀刃相击,她的力量不及对方,被推着后退几米。
那人反手一转,锋利的刃直划向野风咽喉!
刹那之间,一股大力拉住野风向后甩去,堪堪躲开刀刃,与此同时,双刀架入刀刃,反击既快又狠,眨眼就是几个回合。
南昭雪更擅长近身搏斗,招术又硪,几个回合把对方逼退到原处,收刀盯着阮姨娘。
“你又来干什么?本王妃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倒每天过来找找不自在。”
南昭雪拎刀上前一步:“是不是得给你留点记号,才能让你长记性。”
“你……”阮姨娘震惊,南昭雪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的?
她吞口唾沫,暗下决心,绝不能留下南昭雪,借着这个机会,一定要让她无法再翻身!
“王妃说笑了,我可不敢过来找事,实在是关乎我们南家上下一百多口的性命,我不能不来。”
阮姨娘目光往院里一掠:“你这院子里藏了什么人,你心里清楚。虽说你现在被王府赶出来,但也该遵守妇道,好好反省。而不是迫不及待的就偷人!”
“偷人?”南昭雪短促笑一声,“本王妃偷谁了?”
“你偷谁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
“那就让我们搜,搜出来,就都清楚了。”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搜本王妃的院子?”
阮姨娘咬咬牙,反正也撕破脸:“你不让搜,那就是心里有鬼,你自己作死不要紧,别拖累别人!
整个南家都被你拖累,你也好意思?”
“整个南家?”南昭雪嗤笑,“你也配说整个南家?
南家是我外祖父和母亲的南家,你是南运程的妾,他自己就是一个上门女婿,你更是微乎其微。
别说南家不会有事,就算有,你挎个包袱偷摸从后门溜走,不会有人追究你的。”
“你……”阮姨娘气得要炸,想动手又不敢,咬牙盯着南昭雪说,“你已经被王府赶出来,被休也是迟早的事,我就不信,战王还会要你?你有什么好得意,我就算是妾,也比你强。”
“当众对王妃不敬,该当何罪!”一声沉冷怒喝,自院中响起。
封天极大步而来,把南昭雪护在身后,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掠过阮姨娘,落在那个提刀的人身上。
阮姨娘一怔,脑子里嗡地一声。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