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太大,视力就会变得模糊。
“说点确定的消息吧。老余,你说说嫌疑人的身份调查的情况吧。”局长主要负责开会并体现重视,并决定奖惩,具体的居中联络的工作,还是交给刑警支队长余温书的。
余温书相隔局长三个位置坐着,被点到名,咳了一声,道:“嫌疑人的身份调查还是比较顺利的,目前,DNA证据,监控数据,还有民警的走访调查,都指向了我们此前确定的嫌疑人,长阳市的货车司机任邝山。”
余温书也不用看文件,道:“关于任邝山的基本信息,相信在座的各位都很熟悉了,过去一天以来,我们负责调查这块的长阳市刑警支队和图侦支队,以及技侦、国保,主要调查汇总了任邝山的动机、车辆来源,资金往来,以及可能的内鬼问题。”
余温书:“先说第一点,内鬼问题,确实存在。”
此言一出,本就安静的视频会议,更是为之一静。
余温书零帧起手:“内鬼是娄院士的一名学生李煦,近期跟着娄院士出差跑项目。他之所以泄露娄院士的信息,是因为喜欢的一名同校女生蔡雨佳接了一份行业调查的兼职,经常在微信上向他询问娄院士的消息。女生自称提供消息可以或撰写文章可以得到消息费和稿费,每次数百元不等。溯源过去,发布兼职的公司不存在,打钱的账户是买来的,这条线索基本断掉了。”
众人听的表情严肃。
一名不认识的警察说出了众人都想到的东西:“线索断的很彻底,网安和技侦的同事为此忙了很久,收获不多。另外,当日有人打电话给直接凶手任邝山,这个电话并不是我们刚刚说的娄院士的学生打的,但该线索也查不下去了。”
“这么说的话,这个案子是不是可以看作是间谍案了?”紧接着就有人询问。
“案件的性质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破案,而且是尽可能快的侦破本案。”说话的人不用细说,参与众人也能体会到这个急迫感了。
设计这么复杂的谋杀,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幕后之人必有所求,但其所求何为?是单单杀死娄院士就能获利,还是通过杀死娄院士,以进一步的达成别的什么目的?
一名院士并不是单纯的科学家,其涉及到国计民生之处极多。学术上,院士和他的团队所具有的学术话语权,必然具有相当的排他性,著名的如苏联的李森科,拒绝接受孟德尔和摩尔根遗传学,以至于苏联的遗传学、生物学、农学和医学等深受影响。而半个世纪后的美国,拒绝承认进化论的风气也是越刮越猛。
学术结合舆论,著名的如丁仲礼院士与柴静的访谈,可以看到,即使是所谓的大政方针,一旦涉及到专业领域,一名院士就可以对环保、发展权、碳排放等议题,产生巨大的影响力。
相应的政治、经济,或者更具体的产业,院士能够参与的领域就更多了。
余温书等了一下,见没有人继续发问,再道:“从院士这个角度来考虑,动机比较难以揣测,相对来说,嫌疑人任邝山的动机比较简单,他大概率是体检出了癌症,接着被人盯上的。为此,我们调查了该医院和他们所用的电脑系统,也寻访了任邝山住院时的病友,没有线索。”
余温书:“资金往来方面,任邝山是把所有钱和房子都留给了妻女。他有一张单独的银行卡,用于货运往来的账款进入的,账目也是清楚的,能用的钱都划出去了,欠款也都还清了。有货主欠了他的款项的,经过我们的询问,任邝山近期最多只讨账过一次,没有结清的,任邝山后面也没有再打过电话了。”
“这是把身后事都处理清楚了?”葛志兵轻说了一句:“所以,任邝山应该是远走高飞了。”
余温书点点头:“一个比较好的消息是,我们在调查事故车辆的来源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