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众人前头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而在他的身边,倒是有几个眼熟之人,俨然就是与肖雨他们在存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林天几人。
不过,这一次,他的弓背在了身后,并未握在手中。
当木门以最大程度打开,中间那名老者对旁边人说了一句话,立即从人群中走出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将门口那挡在路中间的拒马摞开。
这时候,肖雨几人跟着景文翰已经来到了门口,他们静静地看着那几个正费力将拒马托到一边的几人,以及门内一脸敬畏的众人。
待道路清开,那几名男子回到了人群中,那名老人带领着身后众人走了出来,随后,距离景文翰还有三四米的时候,双腿一弯曲,跪在了地上,身后众人亦是如此。
肖雨几人面面相觑,一脸的惊讶。
“远道而来的仙师,还请原谅我们莆田村人的无知,他们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这片大山,不曾听说过浩然学院的名讳,竟是将几位拦在了门外,若是几位心中有怨,我愿一死,还请几位仙师能不计前嫌!”老人恭敬叩首,额头完贴在了泥地上。
“村长,不可!”
“村长,怎么能让你……”
后方人群有些哗然,被未抬起头的老者呵斥道:“都给我住嘴,叩首!”
众人脸色复杂地看着前方的老者,但随后还是听从了他的命令,低下了头。
不过,只有一人除外,那就是林天。
他跪在前方的边上,抬头挺胸,一脸的不屈,他嗓音雄浑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林天将你们拦在了门外,要杀要剐冲我一人来,与村长以及村民们无关。”
林天的这一嗓子好像吓到了那几个襁褓中熟睡的婴儿,顿时发出了“哇哇”的哭叫声,可随后就停止了哭声。
老者抵在泥地上,听到林天的话语,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怒道:“林天,休要逞强,快快叩首!”
林天不为所动,只是冷静地看着景文翰,说道:“几位仙师只要答应放过这里的其他人,我林天哪怕叩上一万个头,或者直接去死,也成!”
众人惊慌地看了眼脑袋不肯低下的林天,随后又敬畏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几人,当中一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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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也认识,与他们一样的血肉之躯,城主府中的下人,刘姓。
“景老师,那婴儿……”肖雨轻声唤道,他从之前戛然而止的婴儿哭泣声就觉得有些奇怪,所以便寻找了一番。
可在发现原因之后,他吃了一惊。
那妇女竟然用手捂在了婴儿的面部,那婴儿无法呼吸,自然就无法哭泣。
肖雨的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将那婴儿抢下,可他在看到那名妇女极为痛苦的神情之后,却是没有动作。
他清楚地看到,有几滴无声的泪水滴落进了襁褓之中。
那妇女是在害怕!
害怕连累到与她一样跪着的这些人!
旁边的几人,神色落寞,即便是见到这妇女在捂死她的孩子,也没有出口阻止。
这些人,到底生活在一个怎样的世界?
很快,那道襁褓中的小身影挣扎得已经没那么剧烈,其实不用肖雨提醒,景文翰早已发现异象,他知晓,那婴儿若是再被捂着,恐真会死去,他望着那妇人的方向,喝令道:“那褐衣妇人,快快松开手。”
这一语,好似法旨一般,那妇女身边刚才还神色落寞的几人立即上去拉开了她的手,“快松手!”
下一刻,急促哭泣声响起,那是婴儿惊恐中喘着气的哭声,那妇人望着怀中闹腾的婴儿,泪水洗面,将脑袋埋在了襁褓之中,默默地哭泣着。
“都起来!不知者无罪,我们来此,只为驱虎,起来!”
孩童的哭泣声中,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