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瞎子不屑一笑,道:“翔子,这早早洗白了,连胆儿都特么洗没了。”
“搞个人还怕这怕那的,还跟我商量起来了。”
“当年那英雄气概,都特么上哪去了?”
“当年咱哥儿俩一人一把刀,干翻南城宋家五兄弟的场面,都忘了呀?”
“哼,说我说的这些话,有没有道理呀?”
滕龙翔嘿然长叹:“别提咱俩年轻的时候,咱俩年轻的时候有屁啊?”
“都是狗屁没有,了无牵挂,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可现在呢,老婆孩子不算,又是亿万家产又是偌大集团的。”
“说我怎么敢再公然干打打杀杀的事情?我还没享受够呀!”
李老瞎子道:“行啦,也别说别的了,我理解。”
“这也算求到我头上了,我不能不表示。”
“这样,把那小子名字住址都告诉我,我替办他。”
正在玩手机的胖子,听大伯说出这话,不由得抬头看向他。
彼端滕龙翔叹道:“青子,我这可不是借的手实施报复。”
“真要是办他的话,我手底下也还有人可用。”
“我就是跟商量商量,要不要跟他弄成死仇?”
李老瞎子奇道:“都有这个想法了,还瘠薄犹豫什么?”
“老早可就说过:作为男子汉大丈夫,想到啥就干啥!”
“宁可干完了后悔,绝对不在心里犯犹豫!”
滕龙翔嗯了一声,恨恨地道:“按那小子欺人太甚的劲儿,真是弄死他他都不冤!”
“擦,我滕龙翔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欺负过我。”
“两亿啊,那可是两亿,我要赚也得两三年。”
“他特么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就给我敲走了!”
李老瞎子打了个哈哈,道:“把他交给我吧,我替收拾他。”
“我先让他把那两个亿吐出来,再任处置他。”
滕龙翔道:“不行,不能让他吐钱,否则外边就都知道是我干的了。”
“其实让他消失是最好的,因为他还掌握着我的把柄。”
李老瞎子不耐烦的道:“那就直接弄死他好了!”
“赶紧的,把他背景资料告诉我,我安排人办他。”
滕龙翔长叹一声,道:“只能这样了吗?好吧。”
“不过可得挑好手,下手的时候手脚干净点。”
“听好,他叫刘锐,是华佑教育的总经理……”
打完这个电话,李老瞎子抬头瞥了眼胖子,皱眉朝门口挥手道:“晓军,没事就出去玩去,我要打个要紧电话。”
李晓军问道:“大伯,这是要弄死谁啊?刚才谁打的电话?”
李老瞎子道:“没的事,少瞎打听。呀,多干点正事,别整天无所事事的……”
李晓军听得老大不耐烦,不等他说完就走了出去。
李老瞎子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接听后说道:“有事做,南二环与新华南路交口处有家华佑教育公司。”
“这家公司的总经理叫刘锐,二十六七岁,高高大大的。”
“想办法送他去见老阎,手脚干净点,最好做成意外。”
彼端没有任何回应,无声无息中挂了电话。
李老瞎子却很满意,放下手机,点了口烟锅子,深吸一大口,吐出一股白蒙蒙的烟雾。
“哼哼,没想到翔子胆儿已经这么小了!”
“真是‘江湖越老,胆子越小’啊,真让我鄙视!”
同一时间,李晓军已经坐在楼下一间屋子里,跟几个同龄男子吞云吐雾。
“胖爷,咱几点过去堵说的那个小子呀?”一个光头、脸带横肉的青年忽然问道。
李晓军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