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下跪行礼这一点,属实令人无奈。
下跪仨时辰,接旨三分钟。
接完旨,其他人都散了,主要是站都站不起来,需要下人搀扶,好不容易站起来了腿脚也麻的需要去缓一缓。
四皇子对老太君说了几句恭喜之类的话,便跟随薛昭瑾两口子去东院。
一到东院,徐茵让小瑾同志自个招待四皇子,她扶着婆婆去屋里敷膝盖。
没想到婆婆屏退下人后,从膝盖处解了一对小巧的软垫子下来。
徐茵:“……”
钟敏华看到她懵逼的表情,噗嗤笑了,小声解释:“以前老太爷还在时,经常有圣旨上门,跪出经验来了。不仅我,也不单咱们家,但凡需要面圣、接旨,都是这么做的。你当你二叔、二婶他们真的疼得走不了路呢?那是演给四皇子看的。”
徐茵:“……”
对不起!她低估了古人的智慧!
不过,就算膝盖处绑着软垫,一跪跪那么久,腿也受不了。
徐茵让丫鬟打了一盆热水,给婆婆热敷以后,倒了点精油给她做起了腿部spa。
怎么说也是因她而起的,否则不用遭这个罪。
“没想到四皇子还真的说到做到,帮你争取到了诰命。”钟敏华舒坦地呼出一口气,欣慰地说道,“茵茵,我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有个能耐的孩子,阿瑾能娶你为妻,是他的福气,也是他的造化。”
类似的对话,也发生在一院之隔的松雪院。
“阿瑾,此刻没有别人,你就不用在心里偷着乐了,想笑就笑出声,本宫又不会笑话你。话说你这家伙坠马那次的运气差到家,没想到娶了个冲喜夫人竟然这般有能耐,连父皇都不吝言辞地夸了她好几次,父皇极少这么夸人的,何况夸的还是一名女子。”
薛昭瑾朝他伸出手。
四皇子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借给你打样的牌呢?还有那副没完工的保龄球。宫里的能人匠师那么多,不至于这么多天了还没做出来?”
四皇子好气又好笑:“这次是专程给弟妹送诰命来的,那些不过是消遣的小玩意儿,至于这么着急催讨?”
薛昭瑾和他相交多年,才不信他这套说辞:“殿下怕是带回府玩得乐不思蜀,忘了还给原主人吧?”
四皇子心虚地摸摸鼻子:“咳,不就是一副沉香木牌吗?赶明送三副赔给弟妹总行了吧?弟妹那副……咳,其实是被父皇借去玩了,父皇不提,本宫也不好意思催讨埃”
“……”
“不过你放心!父皇对弟妹印象极好,此番还想邀她入宫陪母后打牌唠嗑呢。”
提着裙摆正要跨门槛的徐茵:“……”
斗地主斗到皇宫里,她怕是普天下第一人了吧?